那女子輕飄飄的化作一片塵埃,濃得像是霧氣,霧狀的粉塵裏,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的氣息。

    鷓鴣哨手上有土鮫皮的套手,上前幾步,隨手在麵前的塵霧裏一抄,舉燈細辨,手套上沾的,竟像是枯碎的紙屑,碎得極是細微,隻剩些紙張裏的經絡痕跡。

    鷓鴣哨見此回頭解釋道“不要緊張,這隻是個精妙的剪紙人,在殿中放了幾百年不動,紙筋早已枯散,所以被長風兄弟一碰就化為灰燼。”

    “紙人?奶奶的,這是誰擺在這兒的?看著怪瘮饒啊!嗬嗬。”羅老歪強笑著了一句,隨即對圍過來的群盜與工兵揮手道“沒事沒事,都幹活去。”

    事情有了結果,群盜這才心下稍安,各自散去,繼續幹活。

    陳玉樓吩咐花麻拐留在這看著,自己則是帶著一部分人手,往廣場對麵的宮殿群行去。

    羅老歪命楊副官帶領手槍連一個排的人作為監督,羅長風也留下了三組劍士在此坐鎮,隨即帶著昆侖與其他劍士頭前開路。

    穿過廣場,到得甬道前時,羅長風提醒道“注意四周,上下左右都不要忽略,一旦發現毒蟲,立刻撒藥。”

    “是。”

    進入沒多少距離,羅長風就叫停了隊伍,原因是甬道頂端,那一串串如同鼻涕一樣的黏液。

    “是蜈蚣卵,所有劍士,各自點燃兩根火把,將那些蜈蚣卵燒掉。”

    “是。”

    卸嶺劍士們之前一直不明白,羅長風讓他們各自帶三根火把有何意義,此時他們卻是無比佩服羅長風的先見之明。

    他們百分之百的肯定,羅長風以前絕對沒來過這個地宮,但他所做的一切準備,卻全都派上了用場。

    除了“先見之明”外,他們也找不到什麽詞匯來形容羅長風了。

    眾劍士各自點燃兩根火把,斜斜高舉在手中,伸上去灼燒那些黏液。

    他們一邊燒一邊一步步前行,很快,那些如同鼻涕串的黏液便被焚燒殆盡,又走了沒多久,就出了甬道,到達另一片廣場。

    與後殿的殿前廣場沒多大區別,立柱處處,千年燭萬年燈將廣場照得一片透亮。

    除了照明的八寶琉璃盞,那些燈柱上還鑲嵌著許多珠玉鎦金裝飾,地上以各色玉石構成了一幅幅圖案,隨便一塊摳出來,就價值不菲,這裏的珠玉寶貨足夠裝他幾大籮筐。

    羅老歪一雙賊眼,簡直跟百瓦大燈泡有的一比,不住哈哈笑著一揮手,群盜與工兵們自然秒懂,當即湧上前,拿鏟子去摳刮牆上地上的珠玉。

    挨間宮殿搜索了一番後,果然除了許多金玉寶貨外,並未見到任何棺槨。

    不過此時眾人都沒有去考慮這個問題,當務之急,是找到適合開盜洞的位置,先把這些已經到手的明器弄出去,畢竟,握在手中的,才是自己的。

    陳玉樓回想了一下之前“聞山辯龍”時聽到的情況,再結合瓶山地形,很快就得出結論。

    “這裏應該便是瓶山的山陰處,若要開盜洞,從這裏找個地方最為合適,鷓鴣哨兄,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的了。”

    鷓鴣哨點點頭,帶著老洋人與花靈向著這處廣場前的山壁行去,陳玉樓他們對搬山一派的“分山掘子甲”之術早已好奇不已,便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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