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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斬過雞頭,燒過黃紙,定了盟約,大部隊便點起燈籠火把,離了老熊嶺攢館,浩浩蕩蕩的趁著月色兵發瓶山。

    這次上山,舍了大部分炸藥,隻帶了一點點以防萬一,原本負責運送炸藥的工兵,卻全都背上了雞籠子。

    工兵們就在一陣陣雜亂的雞叫聲中,排成鬆鬆散散的隊列行軍,雖然在山路上走得七扭八歪,這些當兵的卻人人臉上神色振奮,都指望著跟陳總把頭和羅大帥倒鬥發財。

    一旦挖開真正的地宮,雖然當兵的分不上太多油水,可按以往的慣例,十塊大洋是少不聊,那是保底,若所獲甚豐,還會有額外獎賞。

    雖然倒鬥確實有風險,但現今世上軍閥混戰,人心喪亂,就算倒鬥碰邪撞鬼,也比上戰場直接挨槍子兒要好。

    至少做挖墳掘墓的勾當,在流血流汗之後真給銀圓,而且傷亡率比打仗可要得多,他們來當丘八就是為了混碗飯吃,有幾個是為了打仗來當兵的?

    半夜出發,蒙蒙亮時便再次回到了瓶山斷崖旁,陳玉樓下令休息一個時辰,吃些幹糧,喂飽群雞,等色大亮,再下地宮一探。

    色大亮後,陳玉樓、羅長風、鷓鴣哨、老洋人、羅老歪五人站在斷崖旁,商議如何行事。

    琢磨了一會兒,陳玉樓忽然歎道:“這深澗如此高深奇險,若得明器,卻也不好搬運,看來,還是得設法另尋一條出路。”

    羅老歪與鷓鴣哨點頭稱是,羅長風看向鷓鴣哨,道:“素聞搬山一派贏分山掘子甲’之術,打盜洞如開房門,到時,倒要好好見識見識鷓鴣哨兄的搬山奇術。”

    鷓鴣哨聞言隻是高深莫測的微微一笑,卻不言語,他身旁的老洋人傲然道:“羅把頭果然見多識廣,連分山掘子甲都知道,放心吧!這打洞開道之事,便交給我們了。”

    羅老歪高心一拍老洋人肩膀,笑道:“妥,那總把頭,色不早,咱們……開拔?”

    陳玉樓點點頭,回身對花麻拐道:“拐子,讓弟兄們準備吧!”

    “是。”

    不多時,卸嶺盜眾與工兵掘子營盡數準備妥當,羅長風揚聲道:“卸嶺劍士先下去,鋪設斷蟲帶,具體的聽賽活猴地裏蹦安排。”

    “注意,那峭壁上有許多名貴藥材,但那些藥材長年累月被毒蜃侵蝕,早已成劇毒之物,萬不可去觸碰,否則必遭其害,都明白了嗎?”

    “明白。”

    “好,卸嶺劍士,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下。”

    “甩了。”

    大部隊開始陸續順著蜈蚣掛山梯往下攀,但羅長風、紅姑娘等人卻嫌蜈蚣掛山梯太慢,全都順著鷓鴣哨他們的鑽索滑了下去。

    鑽索是用特殊手法製成的長繩,結實無比,可吊起數噸重物。

    昆侖本身就有三百多斤重,再加上他那一百七八十斤重的鐵鏈大劍,那蜈蚣掛山梯的承重能力,還真不一定能頂得住,所以他也是順著鑽索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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