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隻雞,是我養大的寶貝,是死是活得在我手上,不賣。”老藥農施施然喝著他的茶,臉色漠然的道。

    “一百大洋。”老藥農話音一落,羅長風便開口道。

    老藥農臉色一沉,道:“既然你們不買我的藥,那就請便吧!”

    “三百大洋。”

    老藥農頓了頓,再次端起了茶碗。

    羅長風兩眼微眯,沉聲道:“一根大黃魚。”

    老藥農端茶碗的手抖了抖,眼中閃過一抹糾結之意,卻依然不言語。

    羅長風冷哼一聲,探手入懷,掏出一根金燦燦的金條,正是所謂的大黃魚。

    隨後又走到鷓鴣哨身側,把手伸進了他後腰,鷓鴣哨臉色微變,按住羅長風的手,輕聲道:“長風兄弟,不合適吧?”

    羅長風抬眼看著他的眼睛,道:“相信我。”

    鷓鴣哨凝眉看了羅長風幾秒,終於還是放開了手。

    羅長風順利拔出鷓鴣哨的鏡麵匣子,走到木桌旁坐下,將手槍與金條並排放到了桌上,冷冷道:“做個選擇吧!”

    老藥農神色劇變,緩緩放下了手中茶碗,臉色陰沉的看向羅長風,凝聲吟道:“拜山拜到北極山,北極山上紫氣足,下名山七十二,獨見此山金光閃。”

    報完切口,老藥農死死盯著羅長風道:“兄弟留個山名吧!”

    羅長風漠然道:“原來你是金宅雷壇在道門的人。”

    完這一句,羅長風也緩聲吟道:“訪山要訪昆侖山,昆侖山高神仙多,常勝更比昆侖高,山上義氣衝雲霄。”

    羅長風報切口的聲音並不高,可一字字聽在老藥農耳裏,卻好似晴裏憑空打出一個個炸雷,渾身都止不住的微微一顫。

    當今之世,結黨營私之輩極多,加上那些行走江湖,憑手藝吃飯的,以及各地的綠林中人,黑白兩道為了互相區分,都各自以“山”為字號,每座山代表著一個個獨立的行業或是體係。

    下名山是“大山三十六,山七十二”,比如木匠就都屬“黑木山”,要飯的乞丐是“百花山”,使古彩戲法雜耍賣藝為生的是“月亮山”。

    而在道門之輩,則向來自稱“北極山”,實際也是大言不慚,隱然有自居仙人之意。

    各行互相報山頭用的是大切口,也稱“山經”,各行各道中也有本身對外不夷唇典切口,比起山經來,使用範圍要得多。

    那老藥農見了羅長風做派,忍不住用山經裏的暗語問了一句,要弄清他們究竟是哪一行裏的人物。

    因為昆侖是諸山之祖,沒有任何行業敢占昆侖為字號,那等於自稱是底下所有饒首領,隻有朝廷官府才是昆侖山。

    在這一百單八山中,也僅有昆侖山是座真山,其餘的山名都是虛的。

    比如官麵上的人,或是軍隊警察之流,才被民間在背地裏稱作是昆侖山裏的來頭,除了那些存心造反、目無王法的,輕易也沒人敢比昆侖山。

    羅長風那一句“常勝更比昆侖高”,便足以明常勝山那如日中的勢力。

    老藥農這才知道,原來麵前這幫人,竟是常勝山響馬,心下不由驚懼不已。

    金宅雷壇在道門的那些門溶子,乃至整個北極山裏修道的,不管是道士還是方士,隻不過是做些驅邪畫符的糊口生意,憑著愚民愚眾來騙些財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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