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慕容瑾抬頭望著掛在夜空上的月亮,又圓又大,光芒萬丈,照亮了這漆黑的夜晚。
她到這異世,也有一年多了。一年不長,可是這一年的經曆,卻讓慕容瑾覺得,這一年竟有十年之久。她雖然時時警覺,保持清醒,卻在不知不覺中,身陷其中。
特別是這次,慕容瑾在蕭衍出征之前就覺得有異樣,心中隱隱不安。果然,西涼與大曆竟真的放下往日恩怨,聯合設計大蕭。若不是有人從中調劑,不可能達成共識!
但是西涼與大曆,若隻是為了擴充疆域就能結盟,那兩國早就結盟了。想必,其中還有更大的利益,亦或是,他們所圖,並不止於此!
是什麽呢?
而從中調劑的人,又是抱著什麽態度?出於什麽目的?
慕容瑾眉間緊皺,她總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推動著這一切。而那隻手......
霎時,慕容瑾目光突變,如同利箭,手上的銀針已然到了指間,猛地抬手向著屋頂。
“徒兒——哎!”
慕容瑾聽到這一聲時,手中銀針已全數拋擲出去。慕容瑾修長的手還停留在空中便看到來人身形敏捷,原本直奔著自己的身影因為慕容瑾的飛針而左右跳躍閃躲。
慕容瑾聽到那聲“徒兒”時,已經反應過來了,但是也收不回飛針了。隻見那人身手敏捷,但慕容瑾的飛針也不是好躲的,雖然沒有什麽特技,但卻是直直地衝著要害去的。
好一會兒,那人才落在慕容瑾的跟前,吹胡子瞪眼地看著慕容瑾。
慕容瑾麵不改色地看著眼前的人,畢恭畢敬地行禮:“師父。”
殷三原“哼”了一聲,緊接著又有一人從天而降,落在殷三原身旁。於是慕容瑾又對著那白色身影行禮:
“竺勻大師,好久不見!”
殷三原見慕容瑾剛剛出手那麽精準狠決,此時卻淡然自若,心中不悅,背著手認真地問慕容瑾:“徒兒見到為師不驚訝,不開心嗎?”
慕容瑾見殷三原理所當然地端起“師父”的架子,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師父能夠提前通報一聲,我會更開心!”
殷三原見鬼了似的看著慕容瑾,一臉嫌棄地說:
“咱們師徒見個麵還要通報,矯情!”
慕容瑾更加無語,自從做了殷三原的徒弟,他不但常常坑騙自己,而根本就沒有教過自己任何指使本領,反而還讓自己教他解凜寒毒的針法,這算是哪門子師徒?究竟誰是師誰是徒?
不過殷三原仔細研究過蕭衍身上的毒三個月,為了解毒,她忍了。於是慕容瑾轉移了話題:
“我以為師父今天趕不回來。”
殷三原聽到這話神情變了變,隨即問道:
“燕王今天毒發了嗎?”
慕容瑾如實回答:
“嗯,服下解藥了!”
殷三原歎了口氣:“哎,來晚一步!”
慕容瑾聞言猛地抬頭看著殷三原,心中一驚,“怎麽?找到解毒的法子了?”
殷三原看著慕容瑾那雙桃花眼目光灼灼,充滿期待,有些尷尬地幹咳了兩聲,然後開口:
“沒有,我就是想再確認一下他的毒發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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