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三原對慕容瑾的感情有些複雜:一方麵是真的欣賞自己這個徒弟,可他也知道自己除了年齡,其他方麵配不上做慕容瑾的師父;另一方麵他被人叫了幾十年的“神醫”,醫治了無數人,又有些不想承認自己的醫術比一個小丫頭差。

    所以殷三原每次見到慕容瑾,就好像看到少年的自己,無論讀多少醫術,識多少草藥在的父親麵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他吹胡子瞪眼地看著院子裏一幹人等,最後不大高興地瞪著慕容瑾,看起來一點兒也沒有長者的穩重。

    蕭衍見狀上前一步擋住了殷三原看慕容瑾的視線,難得用緩和的語氣開口:

    “殷穀主息怒,我們此次前來,給您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他說著便將一封信箋遞給殷三原。

    殷三原微怔,垂眸看到信箋上有南疆官府的印章,微微蹙眉,但還是伸手將信箋接了過來,一邊拆開來看,一邊沒好氣地說:“你們來能有什麽好消息......”

    當他看到信上的內容時,眼中無法掩飾地閃過一絲詫異和驚喜,但不知為何很快地沉下臉來,仔仔細細地將信裏的內容又看了一遍,然後神情變得有些古怪,“誰讓你們自作主張了?”

    慕容瑾聞言與蕭衍交換了一個“你看吧”的眼神,隨後故作失落地開口:

    “我還以為師父得知這個消息會很高興呢,看來我們是好心做了壞事了?”

    殷三原不知怎的就被噎住了:“咳——廢話!”然後意識到這麽多雙眼睛在看著自己,有些氣急敗壞地瞪著慕容瑾:“要是藥毒穀遭到大規模侵襲,誰來保護我?”

    慕容瑾被老頭兒橫了一眼也不在意,反而攤手十分無辜有體貼地回道:

    “所以我們這不是來了麽?”

    殷三原才不相信慕容瑾有那麽好心:“滾蛋!誰要你保護!”

    慕容瑾聞言麵露難色,隨即又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無聲地歎了口氣,聳了聳肩說:

    “既然如此,那要不讓蕭衍跟南疆王說說,讓他收回成命?”

    “......”殷三原忍了忍才沒有讓自己的嘴角抽搐,心想這小丫頭分明是篤定了他吃這一套,所以才這麽有恃無恐!

    而且他看到拓跋啟親自頒下藥毒穀從此不再歸屬南疆,而是一塊獨立土地的公文時,說不高興那是騙人的!那可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

    可他又拉不下麵子感謝蕭衍和慕容瑾,隻能別扭地咬牙切齒:“我自己去說!”

    慕容瑾看穿不拆穿,十分大度地點了點頭道:

    “也好,那我們就留下來幫師父看家吧。”

    殷三原聞言臉都黑了,正想開口就聽到脆生生帶著一絲稚嫩的聲音:

    “師祖,難道你不想要跟小白玩了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