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可是疤,哪有那麽容易消?

    李玉也不可能一直都躲在府裏不出門,於是她就蒙上了麵紗來上學,隻是不知為何,這個時候她的麵紗似乎是忘了戴,露出了一張因為分布著紅印而有些猙獰的臉。

    蕭玥也不知道李玉是受了什麽刺激,還以為當年那件事能給她一點兒教訓,沒想到她不但不受教,反而還學起四年前的自己來,想當個女霸王。

    於是也不知怎麽滴就當起了國子監裏世家小姐們的頭頭,走到哪都擺出一副腳下生風的樣子,趾高氣昂的做派蕭玥早就看不慣了。

    但蕭玥已經不似四年前的年少輕狂了,她跟著殷三原四年,雖然這老頭子不靠譜得很,但是畢竟活了大半輩子,閱曆擺在那,許多東西在無意間影響了她,她也不再那麽心浮氣躁了。

    平時也就當作沒看見,但李玉

    蕭玥看了一眼之後似乎就不想再多看一眼了,很是嫌棄地別過臉,冷笑了一聲:

    “國子監現在已經淪落到讓一隻癩蛤蟆稱王了嗎?還有沒有人出來管一管了?”

    關於蕭玥當年離京去藥毒穀的舉動有不少說法,有說是蕭玥圖新鮮貪玩,蕭衍和慕容瑾拗不過。也有說是蕭玥闖了大禍,蕭衍和慕容瑾不得不給她一些懲戒才將她送走,不然誰家願意把一個五歲孩子送去那般凶險之地曆練?

    就連李玉也認為,蕭玥當年對她做了那麽過分的事,過後一定是害怕蕭衍或者李錦華追究,所以嚇得倉促離京,躲避風頭。

    所以再次見到蕭玥,她沒有半分畏懼,這幾年又習慣了其他世家小姐的追隨,於是更加理直氣壯,以至於都趕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蕭玥出言不遜了。

    但是李玉太年輕了,她不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即便低調收斂,也依舊掩藏不住舉手投足之間的霸氣,是她這個日夜裝腔作勢的人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擁有的。

    李玉怒氣衝衝地瞪著蕭玥,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問道:

    “你說誰是癩蛤蟆?”

    蕭玥聞言笑了笑,“誰應我的話,誰就是唄!”

    李玉氣急敗壞:“蕭玥!你......”

    “發什麽事兒了?”

    這時,少年冷靜中透著威嚴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峙。

    李玉神情瞬間僵硬,隨後勉強穩住身子,連忙垂首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昀世子,容世子。”

    來人正是三人行——蕭卓,蕭昀和容笙。

    蕭玥見李玉瞬間變了臉,眼睛一轉便笑了開來,十分乖巧地開口:“太子哥哥,哥哥,”她一一叫了過去,看到容笙的時候,頓了一下,隨後笑得更歡,聲音也更甜地喊了一聲:“容笙哥哥。”

    容笙聽得身子一震,雙頰微微發燙,下意識地幹咳了一聲。

    蕭玥並沒有在意,天真無邪地跟跟前的三位少年說:

    “李小姐正在教我怎麽做個人呢。”

    蕭昀麵無表情:“哦?”

    李玉驚恐抬頭:“昀世子,我沒有!”隨即又立刻低下頭咬這嘴唇,帶著哭腔道:“是玥郡主誤會了。”

    蕭玥聞言挑眉,原來不是容笙,是哥哥啊。

    這麽想著,她便聽到哥哥——蕭昀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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