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總要都試一試。”
這個方法,是她以前上學的時候,在醫書上看到的鼠疫疫苗的接種方式之一——皮上劃痕法。
在上臂外側上部皮膚局部消毒後,劃痕“井”字,劃痕長度約一至一點五公分,應以劃破表皮稍見血跡為宜。
然後在劃痕處滴一滴菌苗,劃痕處用針塗壓十餘次使菌苗充分進入痕內......
她當時看到鼠疫疫苗接種資料的時候,還看到了關於鼠疫疫苗的注釋:
在爆/發情況下,不建議將疫苗用於直接保護,以及不建議爆/發時使用的字眼。
但如今,在這裏沒有齊全的設備,也有沒有現成的特效藥,她是會製藥,但是從頭開始製作抗生素等藥物是不現實的。
所以即便資料上建議不在爆發時使用,但她還是要試一試;即便救不了已經染病的人,但還有許多沒有被傳染的人。
若不加以控製,到時候得病的就不止是這些了。
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殷三原見她神情凝重,也知道這大概是目前她唯一能做到的了,他看著眼前即將十八歲的女子,無聲地歎了口氣。
“需要為師做些什麽?”
慕容瑾聞聲回過神,“師父可還記得,我常用的針法?”
殷三原想起慕容瑾教過他的針法,一張老臉突然紅了起來,幹咳了一聲:“咳咳——記得。”
慕容瑾對殷三原的尷尬視若罔聞,自顧自地說:
“如今不僅是北雁鎮,雲城,連雲城外的西北大營,甚至陽關山下的大曆軍營,都有疫情發生,僅憑我一人之力實在是單薄。”
殷三原挑眉,“你想讓我去西北大營替將士治療?”
慕容瑾目不轉睛地與之對視,“是!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
殷三原微微一怔,隨後別扭地偏過頭,“哼,到底誰是師父?”
慕容瑾笑了笑,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法子不一定可行,還需要仰仗師父多留意和隨機應變。”
這句話殷三原頗為受用,他一副“勉為其難”模樣擺了擺手道:
“咳,好吧!”
慕容瑾感激地看著殷三原,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還有,若是師父方便,也去大曆軍營看看。”
殷三原偏頭看了她一會兒,對上她那真誠而清冷的眸子,冷哼一聲道:
“個子不大,心倒不小!”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那麽遠。
慕容瑾聞言扯了扯嘴角,是啊,她已經習慣走一步想十步了,雖然不知這次鼠疫會發展到哪種地步,但留條後路,總是沒錯的。
見殷三原答應了,她微微頷首,“勞煩師父了,事後我請師父吃烤魚!”
殷三原聽到“烤魚”二字,眼前一亮,但很快就又暗淡下去,他像耍脾氣一樣甩了甩袖子就轉身往前走。
慕容瑾在後麵聽到了一聲低沉的不滿:
“哼,能活著再說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