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轉眼間離羅鈺出海已超過五個年頭了。

    這五年間,羅鈺的行蹤可以說是真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常常一個商業據點一個商業據點的奔波著,加之距離又遠,海運交通亦不是特別的便利,羅鈺和蘇小夏斷了書信來往也有四五年了。

    是以,這五年來,羅鈺並不知道那發生在蘇小夏身上的所有幸與不幸。

    其實,以蘇小夏目前的能力,若想重新聯係到羅鈺也並不是什麽難事,可是蘇小夏不想,性格使然讓她選擇什麽也不說,她想看看那自小便和羅鈺一起長大的楊嵐在羅鈺心中究竟占據著怎樣的地位,演繹著怎樣的角色。

    歲月流逝不僅能改變人們的容顏,還可以改變很多,比如說人們曾經立下的山盟海誓,以及人們那曾經悸動的心。

    不算短的分離讓蘇小夏有時間更理智的思索她和羅鈺之間的這段情,特別是經過楊嵐這些事後,蘇小夏禁不住對這段感情有了幾許懷疑。

    一入初夏,天氣就一日熱過一日,盡管時常會有幾縷清風吹過,但在這個隻能用扇子搖搖的時代還是熱的蘇小夏渾身難受,隻覺得身上粘糊糊的不爽利,是以,沒事蘇小夏就躲進自己的空間,要麽畫畫青衣閣製衣手稿,要麽就在竹樓的繡房裏安靜的繡著各式繡品,至於那婆羅心經,蘇小夏暫時也不想去管它了,鬧心。

    是日,蘇小夏像往常一樣躲在玉戒空間的竹樓裏,倚窗而坐,靜靜的繡著一副《春山清霽圖》

    那雙指如削蔥根的纖纖玉手迅速翻飛著,一針一線間無不透著巧思,再看繡架上已然成形的繡麵,但見山脈蜿蜒,溪流曲折,隱然有人蕩舟其間,沙洲上樹木成林,山間叢樹蓊鬱,構境優美深曲,山石用長披麻皴繁皴密點,書風巨然,栩栩如生,竟是比畫的還要好看逼真。

    就在蘇小夏坐累了,想要放下針到榻上躺上一會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青蕪的急急的低喚聲:“小姐,小姐?汴京公主府派人傳來急信,小姐,小姐你在裏麵嗎?”

    汴京公主府?急信?莫不是大哥他們出事了?

    念及此,蘇小夏一個閃身出了空間,“出什麽事了?信呢?快拿給我看看。”

    對於蘇小夏玉戒空間的事早就給青蕪青荷透過底了,是以,對於突然憑空而出的蘇小夏,青蕪並不覺得訝異,隻是迅速遞上手中的用漆密封的書信。

    蘇小夏接過來撕開一看,但見紙上隻有寥寥數語——翌偉翌昊病危難救,為兄無策,速來汴京!

    看到此,蘇小夏不由麵色一白,連大哥都束手無策,看來二哥三哥的情況是真的比較危險。  來不及收拾衣物,蘇小夏直接吩咐青蕪道:“叫人準備買車,我們即刻進京!”

    情況緊急,多拖延一分,兩個哥哥就多一分危險,馬車一路奔馳向著汴京駛去。

    黃昏已近,外麵趕車的馬夫已經趕了盡一天的路,看著身邊青蕪青荷因連續趕路坐馬車臉上露出的那幾分掩飾不住的疲倦,蘇小夏心下不忍,不由得吩咐青蕪她們令車夫找地方歇息。

    馬車又駛過一段路途後才緩緩停下,待馬車一停穩,便傳來隱仲那一貫冰冷的聲音:“宮主,前麵亦是山林,不便趕路,今夜便請宮主在此將就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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