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了好了這個男人,一家人這才坐在一起開始吃飯,顧巧給每個人的麵前都盛了一碗鯽魚湯,小白和木參不用她管,唯有圓子得她時時刻刻照看著。鯽魚肉雖然鮮美,但刺小且多,很容易卡到,她不放心圓子一個人吃。

    “娘給你挑刺,”顧巧端圓子的小碗,一邊對圓子說,一邊低頭給他挑魚刺。

    “娘吃,”圓子搖搖頭,堅定的把自己的碗拽了回來,板著小臉嚴肅的說:“我自己來。”娘已經夠辛苦的了,他不能再讓娘為他忙活。

    顧巧在兒子的頭上揉了一把,笑道:“小破孩,跟娘客氣什麽,聽話,娘給你挑。”

    “不用。”圓子仍舊搖頭,不但如此,還笨拙的夾起一筷子鯽魚肉,仔細的把上麵的刺挑幹淨,這才放進顧巧碗裏,“我給娘挑。”

    顧巧的眼圈倏地就紅了,她家小圓子不過才五歲,竟然就這麽懂事,都說女兒是娘的小棉襖,顧巧覺得她家圓子比小棉襖還要暖心一百倍!

    她將那塊魚肉放進嘴裏,細細的嚼過之後方才咽了下去,對著圓子笑彎了眼睛,“好吃。”

    小孩的眼睛倏的就亮了,“娘,那我還給你挑!”

    於是,顧巧吃了兩輩子加在一起最好吃的一頓飯,飯後,她泡了在集市上買的散茶葉,一邊喝一邊想著等約定日子到了,該怎麽去縣裏,結果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到好辦法,隻能鋪了被子睡覺。

    仔細叮囑了小白和木參好幾遍,讓他們好好看著那個昏迷的男人,顧巧這才摟著圓子,在離男人遠遠的地方放了被子,開始睡覺。隻是她雖然不像古代人那麽保守,可也沒開放到跟一個危險的陌生男人躺在一起還能睡得著,這一晚上,顧巧睡睡醒醒,好容易挨到了天亮,這才頂著兩個黑眼圈起來了。

    那個男人還沒有醒,顧巧讓木參給他灌了點參水,也不再管他,自顧自的忙活開了。

    家裏還剩下不少麅子肉,她打算都醃製成鹹肉,肉凍的太久不但容易失去肉的鮮味,而且顧巧怕凍肉的味道會引來山上的野獸。說幹就幹,顧巧將麅子肉通通都裝在一個大盆裏,往盆裏倒了半盆水,準備化凍。

    前幾日去集市上,顧巧買了許多粗鹽和花椒,正好這個時候用。

    去門外撿了塊扁平的大石頭洗幹淨,把粗鹽砸碎,和花椒拌在一起,然後放在鍋裏麵炒。直炒的沁出香味來,這才盛出來放在一邊備用。

    因為家裏這些天每天都燒火,所以肉並沒有凍的太實,化了大半個時辰便軟了下來,顧巧又用溫水將肉清理了幾遍,這才一塊塊的控幹,將花椒鹽一點點的抹上去。

    醃鹹肉看著簡單,但實際上卻是個技術活,若是花椒鹽放少了,那麽肉很可能會中途壞掉,若是放多了,最後醃出來的肉則會鹹的沒法入口,顧巧將兩個手掌都沾上花椒鹽,用一種輕柔的力道均勻的抹在了麅子肉上。

    光是抹上還不行,必須要讓肉塊的每個角落都沾上花椒鹽,顧巧粗略的將所有肉都抹了一遍花椒鹽之後,這才挽起袖子,開始使勁的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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