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趙春花叉著腰,指著顧巧的臉大罵,唾沫星子橫飛,“勾搭出個野種不說,還想攀著我家漢子,看我今個不拔了你的狐狸毛!”

“哎,我這個小姑子,在家的時候就不安分,”王氏捂著臉,在一旁添油加醋,“你們可得看牢自家漢子了,不然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當了人家的便宜娘呢。”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婦人臉色都變了。本來還抱著一副看熱鬧的心思,這會兒看著顧巧的眼神卻滿是敵意。

顧巧哼了一聲,冷冷的看著趙春花道:“顧三嬸說話之前可要想好了,我隻不過去你家買了一把菜刀而已,村裏有幾個婦人沒去你家買過東西?那照你的說法,都是去找顧三叔的?”

趙春花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嘴唇都微微變了色,“你、你這個小娼婦!”

“原來去趙三嬸家買菜刀的都會被罵成娼婦。”顧巧點點頭,鋒利的目光刀子一般刮過幾個原本還幸災樂禍的婦人,“那你們可要記好了,千萬不要再去顧三嬸家買東西。”

趙春花被顧巧兩句話氣的差點翻了白眼,握緊拳頭就要衝上來。結果卻被旁邊一個婦人拉住了,她輕蔑的看了一眼顧巧,這才道:“春花,你可不要上了她的當,當心被訛上!”

趙春花的動作一頓,到底還是沒撲過來。兩片厚厚的嘴唇卻不斷的翻動著,嘴裏罵著汙濁的髒話。

“顧巧,你可不要瞎說!”在一眾婦人都沉寂的時候,王氏忽然又站出來道:“人家的孩子可都是有爹的,你家的那個還不知道姓什麽呢!”說罷,嗤笑一聲,拉住馬氏道:“大嫂,你說我們冤不冤,白白替不知道誰養了這麽多年野孩子。”

馬氏粗聲粗氣的道:“那個小野種,當初生下來的就應該扔茅坑裏!”

顧巧的瞳孔一縮,心裏的怒火忽的一下就上來了。她本不想跟這些鄉野村婦一般見識,但是圓子是她的逆鱗,誰要是不知好歹的碰觸了,就別怪她不客氣!

“二嫂,”顧巧眸光冰冷,麵上卻帶著溫柔的笑意,“圓子的爹是誰不關你的事,倒是你孩子的爹……”她頓了頓,看著王氏的目光十分意味深長,“到底是誰可要坐下來好好商議一下。”

前些年,河灣村裏來了一群當兵的人,各個身上都帶著一股子煞氣,村裏的人都不敢惹,走路都遠遠避著。那時候顧巧的二哥顧天華外出做零工了,這王氏平日裏就不是個安分的,經常跟村子裏的地痞流氓眉來眼去,眼下看見那些軍人,頓時就動了心思。

顧天華總是外出,經常一連幾個月都不回家,王氏旱了那麽久,早就忍不住了。又是換衣裳又是擦粉的,終於和一個膀大腰圓的當兵的勾搭到了一起。

當時正是農忙,王氏因為推脫身子弱才得以不下地,就約了那當兵的來家裏鬼混,正好被洗衣裳回來的顧巧撞了個正著。從那以後,王氏便處處針對顧巧,簡直恨不能弄死她才好。

顧巧才不是原身那個傻的,被人欺負了還不知道反抗。當下便劈裏啪啦的將那當兵的和王氏的事情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