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李青宇的離開,張芬和白小憶難得一次產生了同樣低落的情緒,這是很難遇上的一次。

平常時候,隻要做點什麽無傷大雅的事,能讓對方心裏不高興,兩人自然不會放過。

當然,雖沒發生打架鬥毆事件,可是,磨口皮子鬥嘴這等事,她們婆媳間自然沒少發生。

剛開始的時候,白小憶還顧念著對方是自己的婆婆,尊老愛幼這等子事她還是信奉的。

對張芬多少忍著讓著,沒想到後來自己這個婆婆的官架子越發大了,有事沒事就拿自己出來給李青娥當反麵教材,雖說她白小憶一向沒什麽高深的追求,可是也還沒墮-落到任人說三道四還能裝出無事的樣子。

以致,張芬從一個巴掌拍不響,到最後兩個巴掌拍得啪啪響。

似乎,張芬也有著與人鬥,其樂無窮的精神,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其中滋味,兩人自知。

一連著這樣不冷不淡的過了幾天,白小憶除了偶爾會發發呆之外,平常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想著,曾經因為給書呆縫製了一件衣服,還惹得李青宇吃了飛醋,白小憶不由笑出了聲,反正平常閑著也沒什麽事。

於是,趁著趕集的時候,她便拿出自己的成親時的私房錢和平時李青宇打獵給她的一些錢去買了些好點的布料,開始替李青宇縫製衣服。

雖說,她對自己的女紅不敢恭維,但好歹也還是親手做完過一件衣服的,怎麽說,也算得上是有了經驗。

算著時間,等李青宇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入冬了,縫厚點穿著也暖和。

一天,白小憶又從市集上買了點布料回來,還未進屋就聽到張芬嘶歇低裏的吼道:“你怎麽就幹些丟人現眼的事?不準就不準,除非我死了。”

“娘,陳紅哪點不好?你為什麽要反對呢?我們是真心相 愛的。”

白小憶一隻腳剛跨進門欄,又縮回來了,她覺得自己貿然闖進去,會不會有故意偷聽兩人說話的嫌疑?

可是吧,她們兩娘母說得那麽大聲,還用得著偷聽嗎?

再說,好歹自己也是李青宇明媒正娶的,怎麽算都是李家的一份子。

隨即,便舉步進屋。

屋子裏鬧得正凶的兩人看到白小憶,都咽下了餘下的話,一個個相互鐵青著臉,氣呼呼的,都不吱聲。

白小憶見此,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等凝神靜氣的功效,繼而,理智的選擇遠離江湖恩怨,一臉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很迷茫的表情,從房間裏拿出針線剪刀之類的工具,就來到了院子裏。

旁邊小路上有村人見白小憶一人坐在外麵縫製衣服,都會和她聊上兩句。

反正無事,白小憶也無所謂的和人家東拉西扯半天。

屋子裏的兩人都沒出來過,白小憶尋思著,自己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雖說自己是懶得理她們母女間的恩怨。

可是吧,若是整天這樣吵吵鬧鬧,外人說不要緊,自己聽著煩。

依她聽到的內容,再加近些日子李青娥的表現,不用說,肯定是自己這小姑子-春-心初動,不知搭上了那家的男兒。

瞧著自家婆婆的神色,就知道又是一出子女自由戀愛,父母反對的戲碼。

“四母……”

正出神之際,白小憶聽見一聲軟糯糯的聲音響起,側首一看,正是李尋尋,李青宇三哥最小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