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就習慣了白小憶的惡語相向,李青宇沒有半分惱怒的神色,比起白小憶,他的行為無疑紳士得多。

白小憶不客氣的扯回了被李青宇捏在手裏的衣角,冷哼一聲,很臭-屁的把李青宇甩在身後,留給李青宇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可真不能怪她,本來夫妻間本屬常事,可是,李青宇畢竟是虎……………………………………………………狼之年,這讓她那小身板如何承受得了。

大抵,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就是這麽來的。

進入九月,便開始實實際際的秋收。

春耕秋收,在這樣以農作物為主產的地方,每個時節的活計都是分明的。

村子裏的村人也開始忙了起來。

田裏,便是忙著收割水稻,土裏,則是把已經長成熟的紅薯從土裏挖出來,紅薯,有的地方也叫作地瓜。

秋日的早晨,有薄薄的秋霜經初升的陽光慢慢的液化,最後成了一點點露水,晾曬在萬物之上,甚至反射著太陽的光,金光燦燦的。

白小憶背上一背簍,肩上扛一鋤頭,向著李家的紅薯土而去。

清晨的風吹來,白小憶不禁抖了抖,隨即緊了緊衣領,這天,真有些冷!所謂挖紅薯的活,絕對是費力氣的活。

不過,白小憶轉念一想,不費力,那能叫活嗎?

歇歇停停,然後再挖挖,直到日上中天,白小憶背簍的紅薯才挖了一小半背簍,丫的,這麽點,可能還不夠幾隻豬塞牙縫。這紅薯,不止人吃,如果家裏種得多的話,也拿給豬吃的。

白小憶鬱悶的拿起鋤頭,繼續挖紅薯的宏大工程,估摸著這點,李家都已經開飯了吧,可是,就挖了這麽一點,回去又得給張芬留把柄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不餓?”

背後忽然傳來了李青宇醇厚的聲音,白小憶手上一頓,卻賭氣似的不轉過身去,也不打算理會身後的李青宇。

“嘖嘖,我家娘子看來很有挖紅薯的天分嘛。”李青宇見白小憶不理他,知道又在使小性子,圍著小半背簍紅薯嘖嘖稱奇。

聽著李青宇略含笑意的調侃,白小憶判斷不出這廝是真在誇獎自己還是在貶低自己,主要,自己平時看到人們背紅薯回家的時候都是滿滿的一背簍。

見白小憶還是不理,李青宇上前,隻輕輕一攬,便將白小憶手裏的鋤頭給奪了下來。

“來,跟你家相公笑一個。”

見著白小憶嘟著嘴,整個人帶著幾分委屈,李青宇心中一軟,道:“誰讓你來的,知道累啦?”

誰讓我來的?還不是你老娘天天念叨我吃白飯來著?白小憶翻白眼。

李青宇拾起地上的幾個紅薯扔進背簍裏後,主動背到自己背上,見白小憶還是杵在原地,沒打算離開的樣子。

李青宇皺眉,走過去把白小憶手裏的鋤頭扔了,然後一把橫-抱過白小憶。

白小憶掙了幾下,沒能掙下來,她能說,她那是怕自己用力過猛把背著紅薯又抱著她的李青宇摔倒土坎下了嗎?

“以後,這種費力的活交給我來做就行了,你呀,就給你相公洗洗衣服,做做飯,幫娘幹點家務就行了,知道嗎?”李青宇抱著白小憶邊說道,他的氣息繚繞在白小憶的鼻間。

“放我下來。”聽著李青宇輕微的喘息聲,白小憶終究沒忍住心疼。

“不生氣啦?”

“我沒生氣!”

“那你嘟著嘴幹什麽?”

“你不覺得嘟嘴很可愛嗎?”白小憶眉頭一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對李青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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