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果然有用,本來走得頗為決絕的李青宇一聽到她的痛呼,想也沒想的就轉身跑了過來:“怎樣?腳又痛啦?叫你不要亂動,你就不信。”

李青宇絮絮叨叨的念著,邊蹲下身,準備看看白小憶的腳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男子,即便再怎麽生自己的氣,可是,隻要自己有一點事,他準會轉身,他總會毫不猶豫的就奔過來。

白小憶,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白小憶想著,也蹲下身子,雙手主動的環上了李青宇的脖子。

李青宇被白小憶這一動作弄懵了,迷 惑的看著白小憶。

兩人麵對麵,氣息相聞。

白小憶心下一動,秀臉微紅,喃喃的道:“我走不動,我要進房休息。”

李青宇一把抱起白小憶朝房間走去,而目光卻沒從白小憶臉上移開。

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白小憶不由往他懷裏縮了縮。

接下來的兩天內,張芬時不時的挑起把倩玥收 房的話題,每每提及,李青宇總是眉頭緊鎖,白小憶則是臉黑成一片,李淳坤則是一副什麽都沒聽見的樣子。

怎麽看,都像是張芬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也難怪她會著急,畢竟倩玥和李青娥是自己家的人,就算再親的親戚,在人家家裏呆久了也是不受待見的,而這頭,自己的兒子對於怎麽處理這件事也沒拿個準信,她能不著急嗎?

白小憶想起那日和福來客老板劉福說好的,過兩日就跟人把剩下的葡萄酒送去,順便把賬結了,沒想到這幾日因著倩玥和李青宇的事耽擱了這麽久。

怎麽著,也不能失信於人,就算失信於人,那也得盡量彌補不是?

於是,白小憶大早上就起chuang了,吃過早飯後,想著反正和張芬處於冷戰中,李青宇去幫隔壁李成虎家抬豬食巢去了,她便跟在家的李淳坤說了一聲自己去白家了。

李淳坤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也不知到底聽沒聽清楚。

來到白家,休息了一陣,見剩下的酒也沒幾壇,白小憶就沒再讓白小凝和白小雨跟著,一個人就去了鎮上送酒。

白小憶把酒送到福來客時,已是下午午飯時分。

店小二自然識得白小憶。在店小二的幫助下,白小憶把兩大壇子酒放了下來。

店小二熱情的讓白小憶先坐著,隨即一溜煙跑去找掌櫃劉福去了。

白小憶拿過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潤口,此時,福來客的飯桌大多都是滿坐的,樓裏吵吵嚷嚷的,顯得甚是喧鬧。

一會兒工夫,劉福便笑嗬嗬的出來了,隨即吩咐小二另外尋出個單間給白小憶休息,小二唯唯稱是,忙在前麵帶路。白小憶也不客氣,劉福要跟她算總賬,自然要找個清靜點的地方。

剛剛坐下,就見劉福拿了個賬簿笑意盈盈的進來了。

兩人略微寒暄,便進入了主題,按著曾經的合約,兩人開始算。

除去官府稅 收什麽幾壇口味不純的酒,加上之前提前預付的錢,最後一共算下來竟隻有十餘兩銀子。

白小憶冷冷的瞅著劉福,什麽口味不純,分明就是借機占便宜,這事也怪她當初沒想得周全,讓這劉福鑽了空子,如今,人家說口味不純的酒給倒掉了,自己想找證據也無從下手呀。

“劉老板可聽說過一句話叫,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見到劉福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白小憶方收回目光,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立馬又露出笑臉道:“當然,這句話,自是不能用在我和劉老板之間的,像劉老板也是我們這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說的話自然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