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礙於理虧還是醉了,李淳坤竟隨張芬罵,既不搭理也不吱聲。

    反正一大家子,除了剛來不久的白小憶,其他人都習慣了張芬的河東獅子吼。當然,白小憶後來也淡定的表示自己也習慣了。

    雖說自此以後,李家便沒有再提過有關瘋癲和尚的話,可是,這並不代表白小憶安心了。

    過了幾天之後,似乎發覺自己所推崇的‘神僧’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神,再說,畢竟是靠勞動吃飯的村莊,‘神僧’再神也不能讓土自己長出莊稼來,於是,人們追‘神’的激情慢慢的又如潮水般退去了。

    瘋癲和尚也從最開始家家相邀到最後無處可住。

    這不得不讓人多少感歎幾聲,世態炎涼,涼到心髒。

    一天,白小憶路過一方田的時候,見瘋癲和尚又恢複了剛來村子時候的樣子,看上去頗為可憐。

    見到白小憶,瘋癲和尚站起身慢慢靠近白小憶。

    白小憶淡笑著,也不躲。這和尚能瞧出她的不尋常,想來真本事也是有幾分的。雖說其他人不知道,難道她自己還不清楚自己的來曆嗎?

    “不知大師有何見教?”良久,白小憶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她實在受不了這和尚把她當怪物的眼神。

    “姑娘從哪裏來?”瘋癲和尚目光冷冷的射向白小憶,不答反問。

    白小憶一怔,見周圍也沒人,膽子自然也大了起來。她輕笑一聲,說了句很玄妙的話:“從來處來。”

    好機智的人!瘋癲和尚從小耳濡目染佛學,自然能聽出這其中的禪意,這話,雖說是巧妙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不過,這答得跟沒答一樣的,誰不是從來處來的?

    “姑娘,你……”瘋癲和尚似乎還想說什麽。

    “大師,我尊稱你一聲大師,不是看在你的麵上,而是看到你的身份上。”

    白小憶無視瘋癲和尚眼中一閃而過的迷惑,繼續說:“佛曰:一切隨緣”,佛認為,凡事都講究其因緣際會,而大師卻死死咬住自己的疑惑不放,不知這是為何?難道不知這也是一種執念嗎?一則說,無論我是誰,我從無傷人害人,再則,想必大師也知道,我作為凡人也沒那能力去為害誰。”

    白小憶說自己是凡人,是斷了這和尚那些有的沒的想法,免得被他當成妖魔鬼怪的就不好了。

    一看這和尚就是半吊子,可以看出自己不同尋常的來曆,卻看不出自己到底是怎麽個不尋常。

    見和尚沉默不語,白小憶不也步步緊逼,隻是很善意的提醒:“倒是大師該為自己好好些打算。”

    “不知姑娘此話怎講?”瘋癲和尚似乎有了聽白小憶說話的興趣。

    “我看大師修為再高也是要吃要住的吧。”白小憶閑散的動了動手臂,“不如我給大師出個主意?”

    其實,白小憶的話正好說到瘋癲和尚的心坎上去了,自己一個到處流浪的遊僧,身無長物,遇上心底不好的人連剩下的飯都舍不得拿出施舍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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