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宇把白小憶護在身畔,其他的人都拿著準備好的弓箭,似乎隻要獵物一進機關,他們手上的箭就會立馬射出去。

白小憶見眾人凝神閉氣的,一個個眼睛都不眨一下,話也不說,心道,有必要這麽嚴肅嗎?

當然,她還是識相的沒打破這種讓人心悶的氛圍。

等,耐心的等,等獵物出現,這是獵人必須具備的精神。

顯然,白小憶不具備。過來一個時辰,見眾人姿勢始終沒變,白小憶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即眼巴巴的看著李青宇,希望他能給她一個確數,這到底還要等多久。

李青宇見白小憶現在萎靡不振的樣子,衝白小憶露出了個溫柔的笑,小聲道:“下次還要來不?”

白小憶搖了搖頭,見到李青宇眼裏的調、笑,衝李青宇的手腕處準備下口。

李青宇先發製人,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問:“你是屬狗的吧?”

不待白小憶回答,王山飽含興奮的聲音響起:“李哥李哥。”

李青宇慢慢探出石頭,看到不遠處有一隻花色的獵物,當即衝身後的人擺擺手,示意大家都不要出聲。

等待的緊張時刻已然來臨,白小憶雖然也想探出頭去瞅上一瞅,可被李青宇懲罰性的拍打了幾次以後,便消停了不少。

就在眾人都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隻聽得唧的一聲,有經驗的獵戶都知道這是獵物掉在機關裏受傷時,掙紮發出的聲音。

“走。上去。”李青宇側身對旁邊拿著工具的幾個同伴說道。

白小憶還未等李青宇說完,已經先行奔了過去,完全沒聽到身後李青宇的呼喊。

“哇呀。”

白小憶靠近機關的邊沿,果然看見了一隻跟家豬長得相差不大的獵物。隻見那獵物四隻腳都被一個大夾子的東西夾住了,但那獵物還在掙紮。

那獵物掙、紮得甚是厲害,忽地一陣亂蹦,興奮的白小憶還未明白發生了什麽,隻覺身子一輕,瞬間被人撲、倒在了地上。正想起來罵娘來著,卻對上李青宇含怒的眼睛,自己這是闖禍了嗎?

“快拿弓箭射,快。”王山邊指揮其他幾個人,邊奮力射出自己手中的弓箭。

半晌,機關裏的獵物終於沒動靜了,可李青宇依然冷著一張臉。

“嫂子,你怎麽跑那麽快?剛才要不是李哥來得及時,你這支腳也不知道還在不在。”王山有些責怪的對白小憶說道。

“那獵物不是都被纏住了嗎?怎麽還能傷人呢?”白小憶瞧著李青宇的臉色,覺得王山還像說的是真的。

“隻要獵物沒死,我們都是不敢靠近的,這深山裏長大的東西,從小就是一口口咬著其他獵物的肉長起來的,一個個都野得很,哪有你說的那麽簡單?”

王山說得帶了幾分自豪,片刻又補充道:“李哥可是這獵戶中最好的,我們打獵都喜歡跟他一起打,李哥平時都沒跟你說過嗎?”

白小憶臉微微一紅,她覺得她對李青宇的事知道的並不是很多,偷偷的瞟了眼李青宇,見人家看都不看她一眼。

眾人見獵物終於不動了,這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繩子,栓好了獵物,幾個人這才合夥把獵物抬回了村子裏。

打到獵物,怎麽說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幾人說好了,等第二天請人打理後,幾人到時再分。

晚上,白小憶和李青宇回到李家。簡單的吃了些飯菜。

張芬見兒子回來臉色就黑成了一片,想著家裏人都沒誰和他說過氣話,除了和他一起去山上的兒媳婦外,這樣一想,多少也能猜出來兒子生氣肯定和白小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