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憶,醒醒。”

白小憶感覺有人在揉自己的臉,朦朦朧朧中以為是平常叫她chuang的白小凝,嘀咕了兩聲,見臉上的手還在,閉著眼的她把腳飛快的伸出被子,朝chuang邊的人踢了過去。

這是她和白小凝每天早上最常做的動作。

站在chuang邊的李青宇平白挨了一腳,雖說沒什麽力道,卻讓他一下子心情頗為複雜。

喊不醒?李青宇忽地一笑,把被子一掀,朝白小憶白玉般的腳底輕輕撓了撓。

本來還想賴chuang的白小憶隻覺腳底一陣微癢,忽地像想起了什麽,猛地睜開了眼睛。推開了眼前的人。

李青宇很配合的放開了白小憶,然後一臉壞笑的俯視著她。

自己已經沒在白家了,怎麽都忘了。

看著眼前的李青宇,再看了看還未來得及撕掉的大紅喜字,白小憶心情一下顯得有些淩亂。

自己嫁人了!!真的嫁人了!白小憶正糾結要不要來一嗓子,再回首恍然如夢。

“發什麽呆?”李青宇揉了揉白小憶頭發,故意揉得更亂。白小憶不客氣的拍掉了頭上的罪、惡之手。

想起自家大姐二姐的教導,她沒記錯的話,今天早上有很多任務要做,並且還要做到最好,爭取跟大家留下深刻而美好的印象。

透過窗紙,白小憶見天還蒙蒙亮,頗感激的看了李青宇一眼。

不錯,本村明文規定,新媳婦來夫家的第一天早上要早起做飯,以示夫家娶的女子勤快持家,做好飯後,才去請丈夫起chuang,然後為其穿衣洗刷,以示為人妻的賢惠。再則就是要向公公婆婆敬茶,以示敬老孝順。

對於這些不合乎人道的規矩,白小憶暗罵了幾聲‘我的個去’後,理了理亂七八糟的衣服,便起chuang開始找衣服換,畢竟,這大紅嫁衣是隻能穿一次的。

從旁邊的衣櫃裏找出了從白家帶來的衣服,抬頭見李青宇坐在房裏的桌子旁,正悠閑的看著她。

“我想換衣服。”白小憶麵無表情的說。

半晌,李青宇不動也不說話,一副我什麽都沒聽見的樣子,隻靜靜凝視著快要燃盡的大紅蠟燭。

白小憶皺眉,這廝是在跟她裝傻?

“我要換衣服。”白小憶這次的口氣陰森森的,沒有剛才的嬌羞,隻有被無視的憤怒。

李青宇這次終於給了她一回麵子,神情頗嚴肅的朝白小憶招招手,示意白小憶過去。

白小憶半信半疑的走過去,白小桃和白小如告訴她,出嫁從夫,她想,先從一回試試,效果不佳就改為嫁夫從妻。

在離李青宇兩步遠的地方,白小憶一抬下巴,示意李青宇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小憶,跟我說話呢,首先要叫相公,知道不?”李青宇見白小憶不靠近,隻得站起身,托住白小憶的小臉,以大人教訓小孩的口氣笑吟吟的說道。

白小憶跺跺腳,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把李青宇直接拍在牆壁上去,最好血濺當場,掉都掉不下來,就像她以前打蚊子一樣,屍都不用收了。

可惜,此時的她抱著衣服,手不得空,隻得恨恨的瞪幾眼。

李青宇見白小憶發嗔的可愛模樣,正準備說什麽來著,忽地眼前出現了一支珠釵,他隨即退後一步,看著白小憶手裏拿著準備行刺的凶、器,正要大義凜然的指責白小憶沒愛心,隨即心思一動,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