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白小憶莫名其妙的看著有些不自在的王書簫,問:“他什麽意思?”

王書簫撓了撓頭,一隻手拉過白小憶,見周圍的人少了些,才說:“我怕你生氣,剛才來的時候就……就把身上所有的銀票都給了這裏的乞丐。我現在就不是有錢人了。”說完,定定的看著白小憶,似乎在等著白小憶誇他兩句。

什麽?什麽叫怕她生氣?所有的銀票?臥槽!!這死呆子,知道賺錢有多麽不容易嗎?白小憶兩眼一翻,險些暈倒在地。

“白兄,你沒事吧?”見到白小憶扶額,一臉的痛心疾首,王書簫不安的問。

“你你你……”白小憶氣急,這個敗家子,若是以後誰嫁他,遲早都要氣出毛病來。

回到客棧後,白小憶一句話都不想和王書簫說,王書簫想著,古人雲,一日三省己身,便開始回想自己哪裏不對了,可是,他覺得他沒錯啊。

白小憶知道他有錢後便一直不高興,自己現在沒錢了,她卻更不高興。難道這就是古人所說的‘婦人心、海底針’嗎?

“公子,總算找到你了。”小月的出現讓白小憶和王書簫對視一眼,似乎對小月的出現很不解。

“不知小月姑娘有何貴幹?”王書簫起身行禮。

“公子客氣,這是我家小姐贈於公子的,望公子不要嫌棄。”說罷,遞過來一個錦囊。

王書簫不解,但還是禮貌的接了過來。正待追問,那小月竟風似的跑了。

“這這……”王書簫有些尷尬的看了看白小憶,再看了看手裏的錦囊。第一次收禮物,王書簫本想問問白小憶這是什麽情況的,但想到白小憶還在生他的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白小憶見王書簫一副畏懼她的樣子,再看他一臉的欲說還休,不由感到有些好笑。

“有什麽糾結的,人家送你,就是要你打開看的。”白小憶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

王書簫畏畏縮縮的打開錦囊,拿出來才發現原是一支珠釵,手一抖,珠釵噔的一聲掉在桌上。白小憶見王書簫一臉的傻樣,似乎那珠釵不是什麽寶物,而是燙手山芋,便輕笑起來。

“白……白兄,這是何意呀?”王書簫指了指珠釵,緊張的問。

“何意?當然是人家送你釵子咯。”白小憶揚眉,一臉的幸災樂禍,說得無比悠閑,似乎對書生的緊張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哎呀,白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家小姐送我珠釵是何意?她家小姐與我素不相識,我就隻和她家公子有過一麵之緣。”

王書簫似乎忘了先前在麵館的時候,那小月兩人便已在那裏了。

“玉釵斜簪雲鬟重,麗色花容為君濃。”白小憶笑:“書呆,人家待你一片真心呢。”

“可是她家小姐與我素不相識啊,又何來你……你所說的……那個意思。”聞語,白小憶捂胸,這呆子,那小月家公子明明就是女扮男裝嘛。

“誰說與你素不相識,那公子不就是她家小姐嗎?”

“你是說?”王書簫扇柄一拍,“難道她是女扮男裝?”白小憶喟歎,這呆子,能活這麽久還沒被人賣,真是不容易。

一想通,王書簫倏地退開幾步,以便離那簪子更遠些。白小憶咂舌,這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呆子,你至於嗎?你看人家小姐的穿衣打扮,不用說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跟你正好門當戶對,再說,人家扮男子都這般俊俏,換了女兒裝還不迷死人啊?”

“你你……”王書簫臉色難得一沉,說:“男子漢該誌在四方,怎……怎可沉溺於兒女私情中?”

白小憶抹汗,虛偽!太虛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