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對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上來就探討這麽有爭議的話題。

    段晨敏有些慌亂。

    寧飛揚就坐在她旁邊,感受到她緊張,便伸出了手,在她桌子底下拍了一下。

    別人看不到,段晨敏能察覺到,當即變得冷靜了下來。

    “樸老師,你這句話就不對了,眾所周知,棒醫借鑒我們國家。”段晨敏淡淡地道,“你們國家出版的《東醫寶鑒》,就是吸取了我們國家的《黃帝內經》等醫術精髓。”

    樸智敏仿佛已經料到段晨敏這麽,繼續道:“到黃帝內經,我倒是想起來了,我也曾讀過這本書,有句話是這麽的‘砭從東方來’。”

    “砭就是針灸,從東方來,華夏的東方就是我們國家,針灸之術從我們國家傳到華夏,連你們自己的醫術都有記載。”

    嘶!

    眾人聽到這裏,倒吸一口涼氣,他們聽過棒子國的人擅長詭辯,把端午節成他們的,李白成他們國家的人,到了他們嘴裏,針灸也源自他們國家。

    太可恥了。

    “根本不是的,針灸是我們華夏的傳統醫術。”段晨敏當即反駁道。

    “嗬嗬,但凡都講究證據,空口無憑,你否定我的觀點,麻煩你拿出論據。”樸智敏向後靠了靠,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黃帝內經那麽多的內容,誰能全部都背出來,他們的論點根本站不住腳,但段晨敏一時找不到論據,還真不知道如何反駁。

    “哼,我早了,中醫就是從我們國家傳出去的,他們還不信。”

    “沒錯,華夏的這些人,總我們抄襲他們的,其實真正的抄襲高手,是他們。”

    “喂喂喂,這個問題能不能答出來,如果無法反駁,那就趕緊承認,華夏人愛麵子,也要尊重事實吧。”

    段晨敏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中醫學院的代表團成員,臉色都極為難堪。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樸貞姿和臧啟民等人走來進來。

    大家的目光望了過去。

    “你們繼續討論,我們隻是旁聽。”臧啟民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坐下來。

    樸貞姿也坐了下來。

    足足等了幾十秒鍾,雙方都沒有話。

    “你們這是怎麽回事?”臧啟民一頭霧水,“怎麽不交流了?不要感到束縛,就是一場切磋嘛。”

    “臧校長,不是我們不交流,隻是……關於一個問題,你們江南醫科大學的人,回答不上來。”樸智敏開口道。

    “什麽問題?”臧啟民下意識地問道。

    問題重複了一遍。

    臧啟民的眉頭緊皺,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自從走了行政路線,他的專業技能都荒廢了,根本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樸貞姿甭提多得意了,淡淡地道:“臧校長,你們這邊的代表團保持沉默,從某種意義上,就算默認了我們的法,繼續下一個探討吧。”

    這怎麽能行?

    中醫和棒醫針灸發源地之爭,這可是大事,倘若讓步,那可就丟大人了。“等等,我有話。”寧飛揚緩緩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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