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刀劉嗎?恩人不敢當,我並未出手相救你親弟,自然你弟的病也不會痊愈。”清澄話裏有話,她早已派人打聽了有關於流螢的事情。

    從她落魄剛來聖都開始,住在破敗宅院,擺攤賣字畫,再到後來為錢投身花樓。

    清澄不當恩人,是在告誡劉瑩。想要治病痊愈,沒有那麽簡單,必須付出代價。

    流螢神情微怔,“你到底是何人?”

    清澄言笑晏晏,“沈丞相的庶女沈清澄。”

    流螢斂下心中驚訝,試探道,“你的身份與我何幹?”其實流螢早就注意到了近些日子,天天聽她彈琴奏樂的沈丞相。

    清澄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其實令弟的病並非重病,不會有生命危險,隻不過拖下去會有失明的危險。求醫問藥,收取錢財,我並非大夫,不收錢財,隻要人情。”

    流螢心中不爽快,冷語道,“既然我弟弟的病不重,那我寧願花錢找大夫給他看。”

    清澄不置可否,自信一笑,“自然,看看城中哪個大夫敢接診疑似肺炎的患者,當然我相信肯定會有,但令弟的病情哪怕拖一點,都可能失明不治。自古戰亂多疫情,你們是從南陽逃難出來,誰都會懷疑此病傳染。”

    流螢憤怒不已,抿著雙唇不說話。

    清澄繼續言語道,“你攜幼弟逃難而出,安然無恙,恐怕不容易,你才藝雙絕,定是大戶女子。為何你雙親未有逃出?這值得探究。”

    “你到底是何居心?”麵對清澄的窺探與威脅,流螢有心無力。

    馬車外,沈清諾和那少年嬉笑,玩得開心。

    清澄輕輕地笑了,“你聽,令弟玩得多開心。沈清諾是沈府二少,能與他結識自然不會被人欺負,外鄉人在聖都不好過活,想必你很清楚。在花樓雖賣藝不賣身,可你又能奈何權貴威逼,令弟就是你的死穴。”

    清澄好話,壞話都跟她說了。威逼利誘之下,她必定無可奈何。

    流螢無奈地說道,“好吧,你先說要我做什麽?”

    清澄略帶神秘的一笑,“很簡單,美人計。我想依你的聰明和性格,你自然不會用肉體去迷惑,當然我也不希望你這樣。我希望你可以搜集情報,告知我一切有關於我父親的消息。”

    流螢不可思議地說道,“他是你的父親,你這樣做合適嗎?”流螢覺得眼前的沈清澄非同尋常,說話有條路,可想法卻是極為大膽。

    “不可說。”清澄笑得雲淡風輕,淡然自若。

    “事成之後,我要一個全新的身份還有錢財。”流螢不論她的目的如何,隻管達到自己的條件。

    “好,我答應。”清澄鄭重承諾道。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把令弟帶進來吧。”清澄行事作風瀟灑,不拘一格。

    流螢下了馬車,看到小風和沈清諾交談甚歡,手裏還拿著木劍玩具,吃著糖葫蘆,很久沒見到他這麽純真的笑容了。

    “小風說喜歡我這個哥哥。”沈清諾眼神裏滿是驕傲和樂趣。在府裏他是最小的,處處受製。今天終於享受到發號施令的快感了,有小風這個弟弟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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