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紅嶽幹脆把話開,“其他異士都已經查過,隻有攏沙宗派駐的弟子,我們沒好盤問。比如端方,夜裏時常下落不明,也不在我們安排的精舍裏休息……”

    “不會是他。”楊衡西想也不想就出言打斷,“端方是峰長跟前第一紅人,在攏沙宗年輕子弟中風頭正健,據已經有好幾個國家都在關注,希望日後引他入朝。這麽一個人,未來前途無量,何必對我們商會幹出這種事?”

    馬紅嶽默了默:“好吧,除了端方,其他攏沙宗的人呢?”

    楊衡西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暗中調查就行了,別讓他們察覺。否則風聲傳到峰長那裏,又要惹她不快。”

    又要調查,又不能讓人發覺,他以為這活計很好幹?馬紅嶽嘴皮子一動,想起他對峰長的尊崇,剛要出口的抱怨又吞了回去:“好吧。”

    楊衡西仔細盯了他幾眼,仍不放心:“老三,你沒偷偷去找過端方的麻煩吧?”

    “沒有,當然沒有。”馬紅嶽嘴角一抽。畢竟是搭檔了十來年的老夥計,楊衡西對他還真了解。他沒去動端方,他找的是燕三。

    “那就好。對了,商會這兩也有人日夜上門哭鬧,都是死掉的夥計家屬。這背後也應該有人著力煽動。”楊衡西到這裏話題一轉,“剛才這裏押了個人下去,是怎麽回事?”

    “紅七組去打掃截殺現場,借機中飽私囊,原以為衣無縫,哪知清單上漏了底細,被揪出來了。”罷,將方才副樓賬房裏發生的事了。

    這隻是事,楊衡西也沒往心裏去:“審完了就送官,我們現在是正經生意人了。明麵兒上該走的程序還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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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三郎收到橫財一筆,並沒有響應賬房先生們的晚飯邀約,而是下工以後背起藤箱,急匆匆往外走。

    在外人眼裏,他實在是怪人一枚。

    在黑之前,燕三郎已經趕到順香酒樓,在那裏等候了半個時辰以後,夥計才拎著兩隻三層大食盒走到他麵前。

    燕三郎還未接過,馬三掌櫃正好從包房裏走出來,嘴上還沾著油花兒,見著他也有兩分意外:“你子怎麽在這裏?”

    燕三郎大方道:“饞了,打包兩個菜回去。”

    馬紅嶽走過來,撩起盒蓋挨個兒都看了一眼,麵露驚訝:“你一個人吃這麽多?”

    與其是盒,不若是罐。順香酒樓給客人備的食盒精美,容量也大,馬掌櫃在裏麵看到一屜六隻五香肉丁大包,每個都趕得上他的拳頭大。既然是老字號順香樓出品,這包子從皮到餡兒都跟街頭賣的完全不同,樓裏那口老鹵湯十五年不曾關火,肉丁就是那湯裏撈出來的鹵肉精剁而成的,再加入了火腿、羊肚菌等七八味配料,像點心多過像包子。

    可是這麽大一個,嘴姑娘吃上半個也就飽了,燕三郎能一口氣要六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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