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平靜的看了蘇老婆子一眼,又移開了目光。

正在算賬的蘇老婆了隻覺得背脊一涼,咋的,降溫了?她伸著脖子往門外看去,外麵地是幹的,沒下雨啊。

蘇老婆子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便沒放在心上。

蘇玉租了四間屋子,蘇老婆子跟蘇老頭一間,徐師傅一間,三個小子一間,她自己一間,這事蘇老婆子特意問了,等聽到說蘇玉租了四間屋,心裏直罵蘇玉敗家,可是嘴上不敢說,又聽說那外人高平跟小寶石頭住一間,她就去徐師傅了,她想要徐師傅出一半的錢。

徐師傅涼涼道:“你若是這樣,我就將你孫女借的利錢再往上提一提。”

這話嚇了蘇老婆子一跳,她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人是債主呢,討債的,她怎麽傻了吧唧的找這人要錢呢。

蘇老婆子跟徐師傅賠了禮,這才慌張的走了。

徐師傅那話自然嚇唬蘇老婆子的,這一路的錢都是蘇玉出的,徐師傅可不是債主,蘇玉是為了一路安生,才這樣說的。

晚上,蘇老婆子給蘇老頭熬了藥,讓蘇老頭喝了。本來蘇玉是想要客棧幫著熬的,不過,在蘇老婆了聽說熬藥要給錢之後,立刻說要自己熬藥,小爐子找客棧借的,水是井裏提的,柴火也是客棧的。

蘇玉也沒攔她,蘇玉覺得,找點事給蘇老婆了做也是好的。

這一夜,石頭睡得極為香甜,他覺得,二妞姐是個靠得住的,二妞在石頭的心裏一下子高大了起來,遠遠的超過了他親爹。

石頭晚上做夢都笑出了聲。

次日一早,蘇玉就去打聽張家的下落了,她直接去的府衙,賽了一錢銀子,那牢頭就將張家的錢跟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

張家人跟山賊有勾結,有一個女婿是是山賊,就被下了獄,不過,那張家人身子骨不好,沒過幾天就死在獄中了,竟是一個都沒活下。

蘇玉又問:“您可知那張家人的屍身葬到哪了?”

那牢頭笑了起來:“哪還用葬,直接往亂葬崗一扔,就算了事。”

蘇玉問:“亂葬崗在哪?”

牢頭瞧了蘇玉一眼,道:“你莫不是要去的,可別去了,那張家早死了,屍骨說不定被那野貓野狗啃得不成樣子,你去了也找不到的。”

蘇玉沒說話,過了會,她問牢頭:“我想問問,張家人得的什麽病,什麽時候死的,是一起染了病死的,或是誰先死誰後死?”

這話問得牢頭都煩了,牢頭直嚷道:“哎呀,裏麵有人找我,我不跟你說了。”說著,便溜走了。

蘇玉看著牢頭的背影,卻是笑了起來。這牢頭真有意思,隻說張家人死光了,等她細問,卻是一句都不知,看來,這事透著詭異。

她開始聽到張家人都死了確實嚇了一跳,後來見這牢頭前言不搭後語,才慢慢回來神來,興許,張家人病死本就是詐死,不過,蘇玉也不打算問了,張家若是死了,那確實沒什麽好問的,可若是沒死,她再追問,那不是給張家人惹麻煩嗎。

蘇玉剛才問過了,從長相跟年紀上來判斷,蘇阿阿等人並不在其中。做山賊的女婿,她爹嗎,她爹將她娘跟大姐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