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是常家的根基,陳府的人敢去,她就敢讓他們死!

    每每想到陳府,常夫人就忍不住後悔,她當初怎麽就瞎了眼,定下了那麽一門親事呢?罷了罷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反正陳府走了,陳府的姑娘也死了,就當這事過去了。

    除了常家,安定縣的其他的大戶也往外縣遷走了,有的去了州府,有的去了更遠的地方,不過,大多數都是從近處遷的,太遠了人生地不熟的,這路上可不太平,這一片山賊少,但是流民多啊。

    餓紅眼的流民可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

    常知縣並沒有阻攔百姓的離開,他看著出城的隊伍,輕輕的歎了口氣,前些日子是外麵的流民不停的想進來,現在呢,卻是裏麵的人卻不斷的想出去。

    常知縣知道百姓慌著離開的原因,因為地裂了。

    從西街開始,到中央大街,發生過幾次塌陷,還有地麵,無源無故的裂了一個大口,因為裂縫,不少屋子都塌了,有的塌了一半,有的全塌了,被屋頂砸死的人有好幾個,傷了幾十個,屋子沒了,這大冬天的,冷風呼呼的刮,難受啊。

    再說,連覺都睡得不安穩,誰還敢留下?

    這地啊,總在半夜嘩的一下裂開,大家都以為是地龍來了,可是也有人不信,這地龍翻身的動靜怎麽可能這麽小?

    肯定不是。

    管它是不是呢,這地又裂又陷,誰還敢住在這裏,一時間,安定縣的房價大跌,牙行的生意慘淡到了極點。

    百姓開始搬往其他的縣。

    地裂這事,就在張清買了棺材的當夜發生的,後來他急著葬他娘,哪有功夫管縣裏的事,可以說,幸村的那些村子,大都不知道縣裏的事。

    縣裏變得冷冷清清。

    蘇家。

    張二舅站在蘇阿娘的麵說,語氣嚴肅的說道:“大春,我知道你不想走,可是你也瞧見了,這縣裏住不得啊,西街的屋子塌了,東街的竟也塌了,沒個準數,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塌的會是哪裏。”

    蘇阿娘咬著唇說道:“二哥,我若走了,二妞小寶他們回來找不到家怎麽辦?”

    張二舅生氣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還在這裏,你回張家村去,怎麽就找不著家了?張家村二妞跟小寶都知道,就逄我沒碰著他們,他們回來見家裏沒人,肯定會往張家村去的啊,你怎麽這麽倔呢?”

    蘇阿娘麵色猶豫。

    張二舅又道:“你想想,這塌方不定,說不定哪天咱們這裏塌了,萬一你被壓在了下麵,死了怎麽辦?那二妞小寶回來可就沒有娘了!”

    蘇阿娘這才想通,她喃喃道:“我可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正說著,嘩當一聲,他們的腳下突然動了起來,張二舅感覺到不對,他扯著蘇阿娘就往外跑,蘇阿娘急叫道:“大妞還有屋裏,大妞還在屋裏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