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安一言不發,冷眼看著那群捕快將酒鬼賭鬼帶走。

侍衛頭子站了出來,低聲道:“少爺,這事不對勁。”

白時安閉上了眼睛,慢慢說道:“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就走。”有人眼紅醋方子,所以才鬧出了這事,搶醋,抓人,還有今天這事,一件接著一件,白時安不得不懷疑,這事跟衙門的人有關。

要不然,為什麽三天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呢?騙鬼去吧。

這次他帶的人並不多,那天在酒樓的多是袁大人的人,他用不了,所以,他決定回白家,現在就走。

至於袁大人,他聯係不上,三天前袁大人就沒回來過了,他決定留封書信給袁大人,到時候讓袁大人去白府找他,前提是袁大人如果肯做這筆買賣。

當天夜裏,白時安就走了。

城門雖然關了,可是他要走,總會有法子的,不是嗎。

至於袁煥,他還在地下呢,三天前下麵塌了,後來才知道是有了新線索,又出現一條新密道,這條密道就在那塌方的地方,就在小鋪地基的下麵,橫穿了半個鎮子,至於盡頭在哪,袁煥不知道。

那塌方的地方挖了兩天才弄好,又有木頭固定,袁煥一下在下麵,根本就不知道蘇玉家發生的事。而且,他命人準備好了東西,準備去新密道探探,這些天肯定都會在下麵度過了。

寶藏,誰不心動?

龍座上的那位顯然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如今國庫空虛,皇上私庫的銀子也越來越少,如今年景不好,又是免稅又是減稅,今年的銀子比去年少了一成,皇上心痛得很,現在變著法子讓大臣掏銀子。

袁煥這次回京麵聖,皇帝格處親切,說來說去,就是要他前朝的‘寶藏’帶回去。

誰知道是不是寶藏,真不知道誰多的嘴!

——

十天後。

蘇玉站在黑風寨的山頭,這裏是土匪窩,她怎麽都沒有想到擄走她的竟然山賊,還是二頭目,她知道這事件的時候就暫時歇了逃跑的心思。

可惜,這事她知道得太晚了,若是被擄那天知道了這事,她絕對不會弄開繩子之後,轉身就跑的,那樣太傻了,她應該跟著二頭目走到斷崖邊,趁二頭目係攀爬的繩子的時候,一腳將他踢下斷崖的。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蘇玉麵無表情的看著山下的枯樹,她腦中想的是,二頭目帶著她坐了五天的馬車,騎了二天的馬,走到三天的山路,才到這個黑風寨,真是讓人絕望啊,若想回家,難得很。

現在要想的,是怎麽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過來。”是二頭目的聲音。

蘇玉聽到聲音,回頭一看,除了二頭目之外還有三個人,其寨裏另外的三個大頭目,“還不快點給我滾過來。”他喝斥道,“你是不是想挨揍?”

蘇玉慢吞吞的走了過去,說道:“你要是把我挨死了,可就沒人給你弄醋方子了。”醋方子是她唯一的生存價值,哦,起碼在那些人眼底是這樣的。

二頭目不耐煩的說道:“誰放她出來的,不是說了嗎,把她關到屋裏,不許放出來!”

一個婦人戰戰兢兢的說道:“可是,若是沒有她,我們怎麽製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