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皺著眉,先搭了一會左手,後來又換了一下右手,似看不準似的。

    鄧杏有些心急,倒是主動問了:“我是不是有喜了?”村中很多婦人懷孕都是這副模樣,她可是知道的。

    老夫人的眉皺得更深了。

    鄧杏兒見老大夫這番模樣,不禁有些失望,不是有孕嗎?

    過了好一會,老大夫才放下了手,一臉沉思道:“這脈像未足月,像是有喜,又像是無喜,不如我過幾天再來吧。”懷胎二三的時候比較好診。

    鄧杏兒聞言,連連說道:“好,好,那就三日後再來吧。”

    老大夫搖搖頭道:“若是單診喜脈,那就十日後吧,三日後怕是也不準。”鎮上的大夫都去冶病了,都忙得很,再說了,又不是江南京城那種繁華之地,哪有那麽多厲害的大夫,小鎮的大夫醫術都普普通通,當然,那種隱世不世的神醫可是除外的。

    老大夫又問了一下鄧杏兒的身體狀況,鄧杏兒如實說道:“最近胃口不太好,老想吃酸的,還聞不得葷腥,一聞就想吐。”

    老大夫將這話記下了,又問:“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嗎?”

    鄧杏兒搖搖頭,“沒了。”

    老大夫站了起來,道:“既是這樣,那我就不開藥了,是藥三分毒,你且多吃些補品,好好養著吧。”一個小小的姨娘,又不是正經主子,這大夫並不看重,隨意診了診就走了。

    鄧杏兒內室的時候,小茶已經將床上的髒東西抱下去了,她又換上了一床新的絲被,屋子也清幹淨了,她還開了窗透氣。

    鄧杏兒一回屋窗戶就一陣冷氣吹來,還卷著雪,鄧杏兒連喊道:“快將窗戶關了,這麽冷的天,開窗做什麽!”

    跟在鄧杏兒身邊的小茉聽到這話,連忙關了窗,笑道:“姨娘,要不要吃點東西,晚上吃下的一點東西你剛才可全吐了,到了半夜會餓的。”

    鄧杏兒看著她笑道:“還是你疼我。”

    小茉笑嘻嘻道:“你可是我的主子,我不疼您疼誰。”比起主仆,鄧杏兒跟小茉更像是姐妹。

    小茶站在一邊插不上話,她雙手握在一起,有些緊張。

    鄧杏兒一點胃口都沒有,本不想吃的,可是她看著自己的肚子,卻是突然改了主意,她對小茶說道:“菜就不必了,去拿些點心過來,記住,要熱的。”

    “是。”小茶低頭退了下去。

    等鄧杏兒吃完東西睡覺的時候,已是半夜了,小茉看著鄧杏兒孰睡的臉,輕輕的吹了燭。

    她退了出去。

    小茶正守在門邊,她看到小茉出來,驚訝道:“今個不是你值夜嗎?”

    小茉卻是將小茶拉到一邊,她小聲說道:“明個一早,你記得去夫人屋了一趟,將姨娘有孕的喜告訴夫人。”

    小茶壓低聲音問道:“不是還沒確診嗎?說是要十日呢。”

    小茉輕聲說道:“讓夫人先有個準備。”

    小茶卻是搖了搖頭:“這事還沒影呢,何必讓夫人傷神。”小茶說完又湊到小茉的耳邊說道:“聽說了沒,少爺又瞧上了一個青樓女子,還說是什麽花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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