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哭邊捶胸口:“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啊!”

張二舅跟原大夫齊齊一驚,張二舅一把掰過她,急問:“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最近真的去過蘇家村?”

張馬氏一個勁的哭,抽抽泣泣道:“昨日下午去了一趟。”她又急忙解釋了一句,“可是,那時蘇劉氏一家子都好得很啊,哪有關分病重的樣子。”

張馬氏雖然這樣說了,但是張家村的人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張馬氏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一個勁的怪蘇家村,又一個勁的說什麽死豬肉,咋回事啊?

在場的有完全不知道的,就像那種不愛出門的,有知道幾分的,周圍的村子傳來消息,說別村有人吃便宜豬肉的事,有全部都知道的,這樣的是與鎮上來往密切的,他們聽到這話時,臉都青了。

張二舅娘也在,這張秀才的兒子發喪,他們張家跟張秀才都是一個村的,關係雖說不上親密,但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好不來,凡是住村裏的基本人都派人來了,張二舅娘跟張大舅就代表張家過來的,老人晚點來,孩子一個沒來,張二舅娘不讓來,她怕孩子沾了這晦氣。

張二舅娘張馬氏的話聽得糊塗,她悄悄走到張二舅身邊,問道:“咋回事啊,咋跟蘇家村扯上關係了呢?”

那五個患病的村子的事才傳到縣上,這些離得遠的村子哪裏會知道,若是沒親戚在那邊,十天半個月不知道都是正常的。

張二舅提高聲音道:“蘇家村整個村都得了一種急病,他們那片有五個村子都是那樣的,我們過來就是查看這邊有沒有那樣的病,提早做準備。”

村人又有問道:“那跟死豬肉有啥關係?”

張二舅道:“他們是吃了死豬肉才患病的。”

底下有人慶幸:“還好咱們村沒有肉販子過來賣肉,這下我可放心了。”

這人才說完,下麵就有人驚叫道:“不對啊,這張馬氏去了蘇家村,她、她……說不準得她也染上了,啊,這張秀才不是病了嗎!哎呀,還有張良木,前些日子看著還好好的,難道也是因為這?”

張馬氏的鄰居突然說道:“前些日子這張馬氏家燒了肉,我們家都聞到了,那用大鍋煮的,滿滿一鍋,那時我在樹上剪枝,親眼瞧見的!難道,那就是從死豬肉?”

“是啊是啊,這張馬氏不是這說蘇劉氏送了豬肉過來嗎,當時還炫耀來著,說親家懂事,你們記不記得?”

這話匣子一打開,他們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幸好原大夫沒受他們影響,他蹲下來開始給張秀才診脈,張馬氏緊緊的盯著他,小心的問道:“您是大夫吧?”

原大夫邊把脈邊點頭道:“是,我是衙門派過來給這邊瞧病的。”

鎮上的大夫!

張馬氏眼睛一亮,她瞞是希翼的看著原大夫:“大夫,我相公怎麽樣了,他……他的病能冶好嗎?”

原大夫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

另一邊,正在靈堂內議論的人中,突然有人提醒了一句:“這病可是會傳染的,咱們還留在這幹嘛?”

話音剛落,靈堂內就變得靜悄悄的,下一秒,張家村的人突然一哄而散,瘋狂的朝院外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