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多笨的法子啊,可是誰叫它管用呢。

當你在男人心上的時候,什麽事都不算事,當你不在男人心上的時候,做什麽都是錯,這是鄧杏兒從一個失寵的姨娘身上總結下來的經驗。

花無百日紅,她得趁著杜少爺的心還在她身上的時候多攢些錢,最好能懷個孩子,這樣地位就穩了,她希望在主母進門前能有個兒子傍身,這樣,下輩子才不會孤苦無依。

她是不會把希望都寄存在男人身上的,比如她娘,跟了她爹一輩子,還不是苦了一輩子,啥好也沒撈著。

杜胖子急吼吼的過來了,他進屋就問:“我的心肝,你怎麽了?”

鄧杏兒穿著裏衣,躺在床上,一副嬌弱的樣子,引得杜胖子一陣心動,這病美人的模樣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啊,他的小眼睛幾乎盯在鄧杏兒身上了。

鄧杏兒撲在他懷裏,輕輕啜泣:“少爺……”

杜少爺用胖手幫她抹淚,哄道:“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哭起來了?”這掉眼淚的模樣更動人了!

鄧杏兒用帕子擦淚道:“我爹被衙門的人抓了……”她一臉委屈的看著杜少爺,然後說道:“我爹不過是多買了幾斤肉,吃不完,又好心的跟別人分了一些,隻收了十文錢,這不算貴吧,可那衙門的人竟然、恩這事將我爹抓了起來!”

杜少爺聞言便緊緊的皺了眉:“此事當真?”

鄧杏兒抱著杜少爺的胳膊搖了搖:“千真萬確,阿禮,你可千萬救救我爹啊!”

杜少爺看著鄧杏兒白晰的脖子,邪惡一笑:“隻要好好的侍候小爺我,這等小事我派長一衙門看看。”

鄧杏兒身子一軟,倒在杜少爺的懷裏,嗔道:“少爺,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

杜少爺將她摟進懷裏,便親了上去。

鄧杏兒嬌羞的低著頭,事到如今,杜少爺的那一身胖肉依舊讓她不習慣,還是移開眼睛比較好。

杜少爺覺得這病美人的嬌弱很對他的胃口,他一高興,就把門外的長一招了進來,說道:“長一,你去衙門打聽打聽,杏兒的爹那事是怎麽回事,若是能用銀子打發了,百兩之內你就直接用吧,不用過問我了。”

長一低頭應道:“是,少爺。”他抬頭的時候,眼睛在鄧杏兒的脖子上停了兩秒,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長一到衙門的時候,那死豬肉的檢驗結果也出來了,大夫一臉嚴肅的說道:“這豬不僅是病死的,還在髒水裏泡過,不過,因為不知那病死的豬是怎麽病死的,也不知道這豬在髒水中泡的時間的長短,這樣說,病症何時發作我也不知,快則一個時辰,慢則數月,這個因人而異。”

常知縣聽到這話,臉色一沉,他轉頭看向張捕頭:“韋老三還沒交待豬肉的總量嗎?”韋老三正是那三白眼的名字。

張捕頭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答道:“韋老三說記不清了,數目大約在二百五十斤左右,不過,我瞧著他之前的說的可不是這個話,要不,這軟的不行,要不,咱們用硬的?”

常知縣深深的呼了兩口氣,道:“就交給你了!記著,必須將那些毒肉全部追回來,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