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賭坊的人到處在找他們,他們怕得很,所以他們這些日子都沒有出過門,一直躲在屋裏。

他們看到門被踹開,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賭坊的人找上來了,鄧四指差點就嚇趴在地上了,之後看到是張二舅,整個人都癱軟在椅子上,他有氣無力的說道:“是張家兄弟啊,你要進來就進門,踹門幹啥,可嚇死我了。”

那鄧老娘卻是緊緊的盯著張二舅身上的捕快服,她一下子衝到了張二舅的跟前,她激動道:“你是大明的弟弟吧,你咋穿上捕快服了呢,你是捕快了啊?”

鄧老娘說完,不等張二舅說話,她又說道:“這可太好了,有你在,那賭坊的人肯定就敢拿我們咋樣了,太好了,太好了!”

鄧大嫂卻是白著臉說道:“娘,小姑被張家的人休了。”

鄧老娘先是一怔,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等她明白鄧大嫂的話,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休了,枝兒被休了,為啥啊?”

她說完之後覺得不對,這話不應該跟鄧大嫂說,應該跟張二舅說啊,於是她怒瞪張二舅:“你們張家人是咋回事,憑啥休我家枝兒啊,她犯了啥錯啊,不就是有一個窮點的娘家嗎,至於休了她嗎,還講不講理了?”

張二舅平靜的看著鄧老娘,慢慢說道:“她犯了七出,自然可以休棄,這事你跟我哥說去,我今天可不是為這事來的,小露她娘偷了張家所有的銀子連著我媳婦的妝家還有老太太壓箱底的東西都拿了,現在這東西被鄧大嫂子拿去當了,那既然是我張家的東西,就將東西還回來吧。”

鄧老娘沒聽明白,枝兒偷了張家的東西,還拿回鄧家了?

她咋沒看到。

鄧老娘疑惑的看了鄧四指一眼,鄧四指一臉坦然的看著她,鄧老娘又掃了鄧大嫂一眼,隻見那鄧大嫂一臉慘白的低著頭,心虛得很。

鄧老娘衝過去,擰著她的翎子問道:“是不是你收了?東西呢?”

“當,當了。”

“當了?可是我一個子都沒看到啊,你別說瞎話蒙我。”鄧老娘不信。

鄧大嫂死死的閉著嘴,不說話,銀子她收著了,藏得緊緊的。

鄧老娘一看鄧大嫂這表情,就知道這事是真的,她一巴掌呼了過去,怒道:“你竟然還偷偷藏了錢,還不給我拿出來。”

鄧四指聽到這話,也一下子竄了過來,他揪著鄧大嫂道:“銀子呢,在哪,快給我!你可告訴你,你若不把銀子拿出來,我就讓杏兒去抵債,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回家了,也至於像現在這樣,躲躲閃閃的。”

鄧大嫂聽到這話,急眼了:“不行,杏兒都要說親了,怎麽能拿她去抵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賭坊是啥地方,他們可是啥事都幹得出來啊。”

鄧四指不在乎道:“不過是個丫頭片子,若是能抵那五十兩就再好不過,對了,杏兒呢,在這呢,你這死丫頭,可算是回來了,之前跑啥呢!”鄧四指說著又去抓鄧杏兒,拿閨女抵債,這樣再好不過了。

鄧杏兒看到鄧四指在捉她,急忙往她娘身後躲去,她不要被賣,不要!

張二舅看著鄧家亂成一團,頭都大了,他吼道:“都給我停下,你們想怎麽鬧關起門來自個鬧,現在,把當票跟銀子還給我們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