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舅娘不甘心的道:“這賤人將我們的貴金物品全部卷走了,她還不認賬,也不道歉,竟然還說我的不是,這我忍得了嗎!”

    張二舅的眼神冷了下來:“為什麽忍了了,我都忍得了你怎麽就忍不了了,這事爹跟大哥自然會解決,今天娘的病是最要緊的,其他的都給你放一邊,聽到沒有。”

    張二舅說完,又皺眉加了一句:“不要再動手了,跟我過來。”他說完便將張二舅娘跟兩個兒子一起帶進了正屋,張老太就在那裏,蘇阿娘扶著張老太坐了起來,正在給她喂水呢。

    張老太雖是醒了,可是精神卻差了很多。

    張二舅站到床邊,握著張老太的手,熱淚盈眶:“娘,你可算是醒了。”

    張老太虛弱的笑了笑:“又不是什麽大病,弄得生離死別的,怪難受的。”

    張二舅卻是咧著嘴笑道:“反正娘醒了就是好事。”

    張老太說完,又問張大舅:“你媳婦呢,叫她過來,我倒要問問她為啥用東西砸我腦袋,還好我命大,要不,真該被閻王帶走了。”

    張大舅低著頭,他羞愧得很,他娶的媳婦不孝,打了他親老娘,他根本就不敢抬頭看張老太。

    他悶聲道:“娘,我要休了她。”

    張老太倒是有些吃驚了:“不至於啊,就是用扁擔敲了我一下,雖說我不太喜歡她,可能是她因為她老娘的病,心裏急了,才會這樣。”

    張大舅聽到張老太為張大舅娘求情,心情更加難過,娘這樣通情達理,看看他媳婦,混人一個。

    張大舅語氣都低了許久,他說道:“娘,鄧枝她娘沒病,那是騙人的,是她哥欠了賭坊五十兩的賭債,才想出這麽一個混招騙銀子的,要不是我手上真沒銀子,鄧枝肯定又要拿銀子去窟窿了。你知道嗎,鄧枝將小露帶去了,小露被賭坊的人抓了去,說要是賣債,幸好我在鎮上碰著將小露救出來了!”

    張老太聽了,氣得發抖。

    蘇阿娘見了,忙在一邊拍著張老太的背道:“娘,別氣,別氣,慢慢的吸,慢慢的。”

    張小桃還在一邊說道:“奶奶,大伯娘還將我家的銀子偷了,全偷走了,連我娘說要留給我嫁妝都拿走了,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留下,奶,我爹還說他們將你屋裏值錢的東西都順走了,連那顆金豆都沒放過呢。”

    “什麽!”張老太暴怒。

    金豆子,她的金豆子可是她奶奶給她的,她跟她奶相依為命,她奶以前是大戶人家的丫環,所以才得了這樣的賞賜,留著這東西當了傳家寶,後來就給了她,她當嫁妝帶了過來,幸好有這顆金豆子,張老頭的娘才沒有低看她。

    後來,那幾十年總會遇著小災小難,每次家裏的糧草要斷絕,家人快要過去下去時,她總想著,等等,再等等,等實在過不下去就把金豆子當了,買糧食。

    金豆子始終在她的手上,幾十年了,也當過,不過還是贖了回來,那東西是她的命根子。

    張老太差點又要被氣暈過去,她指著張大舅的鼻子說道:“這不孝不忠的東西,還犯了偷竊罪,你給我把她休了,你讓她滾,咱家丟的東西肯定又被她弄到當鋪去了,你、你們快去當鋪當我那金豆贖回來,要贖回來!那是我的命根子,是要沒了,我可就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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