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婆子,咋回事啊?有孕,誰有孕了?”

“我可憐的兒啊,”餘婆子拍著腿嚎道,“那個不守婦道的東西,竟然大了肚子!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我還當她是個懂規矩的,不曾想,竟是這麽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連守寡都守不住!”

“不會吧,小喬不像那樣的人啊,她跟人說話都是低著頭呢,可避著人了!會不會是你弄錯了?”認識蘇寡婦的村民問道。

餘婆子惡狠狠的說道:“哪裏會弄錯,我親眼瞧見的!那肚子都鼓出來了!”

“不可能吧!前些日子我還看到她在河邊洗衣呢,上麵還沾著血呢,那不是月事是啥?”

“啥,有這事?”餘婆子疑惑了起來。

“你是真看到她肚子鼓出來了?別是看花眼了吧?”那村人又問道。

“我可是親眼瞧見的!她走路的時候扶著肚子,還孕吐呢,她娘家鄰居也說了,夜裏的時候她們家吵得很,說是要拉她去打胎,她還不肯!我這麽一瞧,再一問,不就清清楚楚了嗎,這哪能有假!”餘婆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餘婆子一路走一路說,等她到了家,整個村的人都知道蘇寡婦偷漢子,還懷了野種。

餘婆子一回家,就衝兒子媳婦說道:“都給我帶上家夥,去喬家村將那喬梅給捉回來!那個小娼婦,竟然偷漢子,還懷了野種,不把她給浸豬籠我就不姓餘!”

她那兩個兒子都不敢相信:“娘,這話可不能作假!”

她那兩個兒媳婦卻是意味深長的說道:“娘,你不是說老三媳婦孝順又懂事嗎,她這樣懂事的人會做出這樣敗壞家風的事?”

餘婆子老臉一黑,吼道:“你們兩個給我消停些,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趕緊給我拿東西,我們去喬家村,找老喬家的人說理去!”

那兩個看笑話的兒媳婦這才閉了嘴。

過了一會兒,餘婆子家老頭子蘇大臉去了村長家,讓蘇村給叫幾個年輕後生來,到時候去喬家村也好有底氣。

村長聽說蘇寡婦偷漢子,臉都黑了,這種歪風一定在掐滅,於是他領著蘇大臉在蘇家村轉了一圈,將那些閑在家的漢子全部叫了出來,蘇大臉還許諾到時候請大夥吃飯,那些年輕的漢子於是應下了。

過後,蘇家村的這一大波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喬家村,

村長覺得路遠,就沒去,他在村裏等消息。

餘婆了扭頭看著身後的一大串人,心裏有了底氣,她大搖大擺的去了喬家村。

餘婆子跟橋梅娘是親戚,又是親家,自然是知道喬梅家在哪的,她帶著一大串人堵住了喬梅家的門,餘婆子在底下喊道:“喬梅,你個小賤人給老娘出來!你說說,這些年來你吃我,喝我的,你回娘家我還給你銀子花,我這樣好的婆婆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你為啥要偷漢子,為啥要對不起我兒子?”

喬梅家的門緊緊的關著,裏麵沒有動靜。

餘婆子見狀,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道:“不理我,給我砸門,把她家門給我砸了,還真以為躲起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哼,想得美!”

蘇家村的那些漢子卻是沒有動,這砸門哪行啊,這是強盜啊,再說了,他們過來幫忙可不是看餘婆子的麵子,而是看在村長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