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夫人越想越氣,要是當年不娶那個姓姚的,沒那姓姚的氣她,她肯定能享福,不像現在,明裏她是占著上方,暗時被那姚的壓得死死的。她想著,要是當初不娶那姓姚的,她啊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呢。

陳老爺看陳老夫人的臉色不對,忙站了起來,對門外說道:“去叫大夫過來。”

不過一會兒,大夫便過來了,陳老夫人的情緒更激動了,大夫給陳老夫人開了一幅安神藥,讓人熬了給老夫人喝下,老夫人這才緩緩的睡了過去。

陳老爺一臉倦意的問大夫:“我娘的病情怎麽樣了?”

大夫小心的答道:“不知為何,老夫人的病又加重了些,怕是,熬不過一個月了。”

陳老爺心裏一沉,卻還是客氣的讓人送大夫送了回去。

他在屋裏站了一會兒。

就在此時,門外就傳來了一個急急的腳步聲,白姨娘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老爺,您在裏麵麵嗎?”

陳老爺皺著眉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白姨娘一下撲進陳老爺的懷裏哭道:“姣兒不見了,早上起來就沒瞧見人了,老爺,這可怎麽辦啊?”

陳老爺的臉色陰晴不定,他將懷中的白姨娘慢慢拉開,說道:“哦,姣兒不見了,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才發現?”

白姨娘淚眼朦朧的看著陳老爺,心中卻是浪濤翻滾,這個時候老爺不是應該告訴她姣兒在常府嗎?難道,老爺知道了什麽?

陳老爺眼睛盯著白姨娘問道:“說啊,怎麽不說了?你不是一向疼愛姣兒嗎?難道你連她什麽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嗯?”

陳老爺現在累得很,他不耐煩做戲。

白姨娘心裏一慌,勉強說道:“姣兒是今個一早不見的啊,早上我去看她的時候就不在屋裏了,本想著跟老爺說一聲,可又聽門房的說老爺夫人一大早便出去了,所以,現在才通報老爺。”

陳老爺靜靜的聽著,也不說話。

白姨娘心裏更慌了。

陳老爺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陳老夫人,半響,他才扭過頭來看著白姨娘,慢慢說道:“娘都跟我說了,這事是你的主意。”

“什麽?”白姨娘失聲叫了出來,她連連搖頭:“不是,我沒有。”

陳老爺揉著眉心說道:“走,去你院裏說話,我不想吵著娘休息。”

白姨娘低頭應道:“是。”這是白姨娘第一次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也是第一次覺得陳老爺這樣不好說話,她心裏有些害怕。

在她的記憶中,陳老爺一直是極好糊弄的。

白姨娘住的院子離老夫人住的院子極近,不到片刻,陳老爺便到了白姨娘住的院子,他慢悠悠的去了東屋,白姨娘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陳老爺進了東屋之後並沒有坐下,而是背著手站在窗邊。

白姨娘老實的站在他的身後。

陳老爺慢慢說道:“你覺得一個庶女能成為尚書孫兒的正室嗎?”

白姨娘驚訝的抬起頭:“尚書的孫兒?”

陳老爺說道:“常知縣的父親是京都裏的常尚書,這事你不知道嗎?”

白姨娘眼睛發亮,她不知道這事,沒人告訴她啊!原來常謙竟是尚書的孫兒,這、這未免太好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