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謙接過那些畫過押的紙,沉著臉開始翻看起來,隻見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他將那挪紙一收,壓著火氣看向張捕快:“證據都有了,還將人關著做什麽,還不放人!”

張捕頭低頭應道:“是。”

常小公子雖是小輩,可是常家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權貴,尤其是常尚書,那更是常小公子的祖父,常知縣是來這裏熬資曆的,等資曆夠了,自然就會提到京城去,還有一個當尚書的爹,那官運可想而知。

所以,張捕頭對常小公子是絕對恭敬的。

這也就是人們一直說陳府高攀常家的原因,陳三姑娘若不是有個姓姚的外祖,恐怕是絕對不可能嫁給常小公子的。

常謙說完,又火大的說道:“既然知道那位姓花的是犯為,為何還不將她抓起來,竟然還誤抓好人,你們就是這麽辦案的嗎?”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常謙冷著臉道:“就算我跟陳三姑娘成了親,這衙門也不是那陳家說了算的,好好的給我記著。”陳府行事,越發沒譜了。

張捕頭已經退下,他去了牢裏將蘇望帶了出來。

此時,常謙緩了緩臉色,平和的對蘇玉說道:“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你大哥了,不用急。”

蘇玉卻是一派天真的問道:“不會將我哥放出來,明個再抓回去吧?”

常謙鄭重說道:“絕對不會,我有在是不會出現這種事的。”他對陳家有些反感了。

蘇玉這才笑顏逐開道:“謝謝常公子,幸好有你在,要不,我哥這事還不知道要拖多久呢!太感謝了!”

張捕頭帶著蘇望過來了,蘇望一出牢頭還有些不適應這光線,他用手擋著眼睛,過了好一會,他眯了眯眼睛,這才適應外麵的光。

蘇玉看到蘇望出來了,忙跑了過來,她拉著蘇望的手高興道:“哥,你可算是出來了!還好常公子在這,要不,就算證據交上去,恐怕也得幾天後才能出來呢!”

蘇望感激的看著常謙說道:“多謝常公子!”

常謙卻是搖頭道:“你原本沒事,不過是誤叛了,這才是還你清白,我也沒幫什麽。”

這邊三人正說著話,那邊銀刀卻是暗中打量著常公子,他總覺得常這個姓也極為耳熟,而且,這位常公子的臉好似與什麽人相似……

銀刀的腦中又浮現了一斷模糊的記憶,那是幾個穿著官服的人正在朝堂之上爭辯的畫麵,那畫麵時有時無,待銀刀閉著眼睛想知道得更多時,那畫麵又不見了,雖說他記不清那些人的臉,不過那朝堂的畫麵卻深深的記在了他的腦海裏。

同時他又奇怪,為什麽他的腦海裏會出現這一幕,難道他當時在場?

還是說,他是官?

銀刀又想不通了,如果他是官,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會受傷?若他是大齊王朝的官員,那為何不在京中,而是出現在這裏?

一個又一個的迷團,銀刀的腦裏一團亂麻。

直到蘇望拍著他的肩說道:“銀刀,我們該走了。”他這才回過神來。

蘇玉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銀刀沉默了很久,才說道:“想不起來,偶爾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麵,可是再想就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