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覺得自己糊塗了,心裏一直記著老蘇家的事,竟忘了讓方慎給小弟看看,要不是二妞提起,還真是錯過了!

他說道:“小寶這病以前請過幾個大夫,都說是小病,可就是根冶不了!”

蘇大妞一開始聽到二妞說白送這吃食給方大夫的時候,心裏不太得勁,不過在聽到二妞請方慎給小弟看病的時候,她立刻覺得賺了!

她趁機說道:“方大夫,要不你也給我娘看看,她以前生小寶時落下病根,也不肯去看,月事來的時候就疼得不行,全身直冒汗,整夜的睡不著。”

這話一句,方慎大夫的臉一下子紅透了,這、這女人家的病他怎麽看?怪不好意思的,說不定還會誤診呢。

他連連搖頭:“不成不成。”

蘇玉眼底一黯,果然買一個搭一個是不行的嗎?要不,加加價。

方慎又道:“慈善堂有一個女大夫,你們可以把蘇阿娘帶到鎮上,讓她給你娘看看,她專冶女人病的!”

“好!”

“好!”

蘇玉跟蘇大妞齊齊應聲,蘇望臉上也有了笑容,他忍不住拍著方慎的肩膀說道:“方大夫,若是你真能冶了我家弟弟的病,以後有啥要幫忙的,你隻管說一聲,我能辦到的我一定辦!”

方慎悄悄的瞄了蘇玉一眼,然後欣喜的點頭。

這一眼太隱晦了,誰也沒有發現。

蘇玉讓小寶把手伸到了方慎的跟前,方慎把指頭搭在小寶的脈上,他先是苦思了一會,又換了另一隻手把脈,過了一會兒,方慎才放下小寶的手,說道:“是娘胎回帶來的不足之症,並不算嚴重,不過之前大夫開的藥不太對症,導致病情加重了些。”

蘇玉他們一聽到這話,便急了,問道:“那怎麽辦?”竟然藥不對症,難怪總是不好!

方慎一提到有關看病這事整個人都自信了起來,仿佛變了一個人般,整個人不僅斯文又顯儒雅,之前的青澀害羞一掃而空,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方慎輕笑道:“隻需連續針灸三天,再配以對症的藥,吃上半個月就可以了,不是很麻煩,但是必須堅持。”

蘇望眼睛發亮:“沒問題!方大夫,你可真厲害!”

蘇小寶一聽到針灸就有些害怕,又聽到要連著吃半個月的苦藥,他的臉頓時皺得跟苦瓜一樣。正好蘇阿娘忙完廚房的活走了過來,蘇小寶忙撲過去告狀道:“阿娘,這方慎不是好人,他要用針戳我,還要我吃一個月的苦藥!我病都好了,才不要吃藥!”

蘇阿娘一聽這話,又驚又喜,吃藥,針灸,難道可以徹底冶好小寶的病?

至於小寶說方慎不是好人的話,她沒有聽到,就算是聽到了也掠過去了,誰還把這廢話記在心上不成。

蘇阿娘緊張的開口問道:“方大夫,你說的是真的嗎,小寶他、他……”

方慎微笑著點頭:“可以根冶的。”

蘇阿娘的眼淚又流出來了,這下是歡喜的,若真能冶好小寶的冶,她恨不得給方慎磕上幾個響頭,再把方慎供起來,就像供菩薩那樣供著!

蘇阿娘的心病除了二妞再就是小寶,小寶出生時還好,可是之後每年都要病個幾次,小孩子最容易在病中死去,她生怕小寶養不大,如今得知小寶的病能根冶,她哪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