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對他身體的了解,他怎麽可能那般強壯?

    連祈伸手摸了把臉,“他的日子不多了,所以……”

    白茉莉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所以,他才會下旨命他們三日後完婚?不然,他若離世,連祈身負重孝,三年內不可娶……

    “帶我去見見他……”

    這一刻,白茉莉很想哭。

    這一生他到底承受了多少?即便是到死,他也要將所有的事都安排的妥當?

    所以,當連祈帶著白茉莉看到突然變的極是虛弱的他時,白茉莉再也忍不住的捧住了他的手,“你這是何苦?”

    “咳咳咳……”連琛君眼窩深陷,伸手撫上白茉莉的頭,“你受苦了。”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人家當皇帝對每一個人都懷著猜忌,可為何你……明明你有的是機會將我們這些前朝餘孽殺個幹淨,可你為何還要救贖?”哪怕她這個前朝餘孽什麽都沒有做,估計放別個皇帝身上,也早將她殺了一遍又一遍了吧!

    連琛君看著她通紅的眼,卻笑了,“莫哭了,哭花了眼睛後天就做不了新娘子了……”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白茉莉更想哭了。

    其實兩人真的沒有說什麽,可是這一夜,白茉莉並沒有離開,不管是做為晚輩,還是做為人臣,他於白茉莉是有著一份恩情在的。

    太陽初升,連琛君已陷入沉睡,隻是他不住的念叨著,趕緊成親,趕緊成親……

    如此,當連祈用八抬大轎將白茉莉抬回王府,當所有的禮均已完成,連琛君病危的消息便從宮中傳了出來。

    夫妻兩個換好了衣服,帶著連璽睿帶著小魚入宮了。

    翌日,大周始皇連琛君薨逝,舉國哀傷。

    三個月後,太子登基為帝改國號為祥和,奉太子妃為後。……

    “又要過年了呢?”

    看著飄飄而落的雪花,白茉莉靠在身後男人的胸前。

    “身體還虛著,進去吧。”

    “不要。對了,我哥年後娶巧玉過門,你送什麽禮物過去啊……”

    連祈眉頭連鎖,將身前的女人擁緊,“我真不想送他什麽。”

    “嗯?要知道他曾經可是送了一份大禮給你呢!不過,那禮到底是什麽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呼……也沒什麽!”連祈長出一口氣,相比連澈那麽多的罪證,這個還真是微不足道。

    “沒什麽是什麽啊?”

    “當年連澈在柳州的侵地與圈仆,雖說有些瘋言瘋語,可他做的幹淨,倒是沒有被什麽人發現……可我沒有想到,你哥他到是能耐,人證物證一切證據均全……”

    不過,連祈並沒有拿出來,因為,在連澈諸多罪證中,已經不差這一樁了。

    所謂成王敗寇,連澈死的倒還算幹脆。

    不過,連祈也沒有想過,在連澈死前,竟送了自己一封信。

    信中,他坦言想殺他的心從沒有減少一天,但,他無意殺死肖虞雯,隻是沒有想到肖虞雯太過剛烈,他不得不下了殺手。

    白茉莉未語,半晌後挽上了他的胳膊,“明兒過年了,去給睿兒她娘上柱香吧。”

    這個年可以說是秦王府有始以來最開心熱鬧的一個年了,去年的時候,白茉莉的身份還有些尷尬,可如今她是正經的王妃,而小魚那也是正經的小郡主了,雖說還處在先皇的孝期內,就算是沒有府樂,可是一家人開開心心呆在一起,才最是令人暖心的。

    “聖旨到!”

    連祈看了眼白茉莉,隨後握上她的手一道來到正廳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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