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陸左寒吃完晚飯之後,便在臥室的大床上看筆記本,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跳動著,尤金安靜的侯在一旁,隻等著陸左寒需要什麽,他好送上。

    “先生,時間不早了,換了藥就休息吧。”尤金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也是該休息了。

    “嗯。”陸左寒把最後一封郵件發出去之後,把筆記本給蓋上。

    尤金立刻幫他把筆記本給拿開,把兩顆藥丸和一杯水放在了陸左寒的手上,正準備給陸左寒換藥的時候,陸左寒突然製止了他,“我洗過澡之後再換。”

    “知道了,不過先生小心點別讓傷口碰到水了。”尤金收回手,對有潔癖的先生來說,要兩天以上不洗澡,還真是個煎熬。

    …

    容榕回到臥室裏的時候,就看見陸左寒正準備往浴室裏走去,她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雙臂張開的攔在了浴室前,“你要幹什麽?”

    “洗澡。”

    “你不能洗,光年哥說了,你的傷口不能沾水的!”容榕推開他,“等你傷勢好了再說。”

    真是的,陸左寒到底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受了喝麽重的傷不好好的躺著就算了,還要去洗澡?這肯定是今年最難帶的病人!

    “我,兩天沒洗澡了。”陸左寒說道,他手裏拿著換洗的衣服,看樣子是一定要去洗澡的了。

    “就不能再忍忍嗎?”容榕當然也知道陸左寒的脾性,萬年老潔癖,每天家裏都必定要尤金打掃的幹幹淨淨,而且每晚洗澡。

    “不能。”陸左寒很堅決的說道。

    “傷口會發炎的。”

    “我會小心點不碰到水。”

    “……不碰水你是準備幹洗嗎?”容榕瞪大了雙眼,洗澡的話,不可能不會碰到水的吧?尤其還是傷在腰上的。

    “我是說傷口。”

    “所以,你不可能不碰到水吧!”容榕說道,“不行,你不能去洗澡……至少還要等一周,光年哥是這麽說的。”

    道理他都懂,但是心理那個坎兒過不去,兩天不洗澡他就覺得有些不自在,“你當時腿上受傷的時候,不也洗了澡嗎?”

    還好意思說他,前段時間容榕腿部中彈的時候,也沒有等到一周就洗澡,勸也勸不聽!

    “我……”容榕想了想,好像,確實是有這麽一回事來著,“可是我是幹洗的啊,就隻用濕毛巾擦擦。”她反駁道。

    “那……”陸左寒頓了頓,藍眸裏帶著一抹淺笑,“你幫我洗?”

    “……”

    “不願意的話,那我就自己去洗了。”陸左寒淡淡的說罷,人就準備走進浴室了。

    容榕見他這麽強硬的非要洗澡,皺著眉頭,陸左寒這個人絕對做得出來的!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容榕妥協了,“好了好了,我幫你洗就是了。”

    陸左寒藍眸中的笑意逐漸加深,“那就,謝謝了。”

    “你要是真想謝謝我的話,那就不要去洗澡了啊。”容榕小聲的嘀咕道。

    …

    在霧氣彌漫的浴室裏,容榕看著陸左寒脫去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充滿了力與美,容榕看著這個樣子的陸左寒,雙眼微微一眯,如果不是他腰側的那個紗布有點煞風景,這樣一幅美男圖還真是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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