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遠的手腕有些骨折了,是在搶回自己那一百塊錢的時候,被那個男人一個擒拿手給反折了過來,雖說不是很嚴重,但是他的手腕最近一段時間怕是不能再提重物了。

    “你怎麽會遇到那些人的?”葉琳一邊給他的手腕擦著跌打藥膏,一邊問道,“我們不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遇到了麽?”

    說起來,最近這大半年的,他們兩個行事都低調的很,幾乎都沒遇到追債人了,怎麽這會兒又……

    “我就在櫥窗外麵看手表,然後他們就過來了。”康遠說起這件事情來自己也有些委屈,他待在家裏這麽久,怎麽一出門就遇到這種事?

    “看手表?”康遠的老毛病又犯了吧!“那些手表有什麽好看的?”看手表都看到忘記逃跑了?“你之前收藏在家裏的手表,我也沒見你戴過幾次。”花那麽多錢買來,最後不都還債給還出去了?

    “你管我!”康遠沒好氣的說道,“你以前賣我手表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葉琳隻是繼續沉默著給康遠塗抹上跌打損傷的藥膏,還一邊揉捏著他的手腕。

    等揉的差不多了,葉琳這才收了手,勸說道,“差不多了,不過還是避免提一些重物……不過,我看你也不會去提重物的。”康遠在家裏整個人都呆懶了,才不會主動去提什麽東西呢。

    “媽的……這樣下去不行啊。”康遠整個人往後麵一仰,躺靠在了沙發上,看著有些腫起來的手腕,沉吟了一會兒。

    “怎麽了?”

    “那些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這樣他還怎麽敢出門啊?

    “當然不會放過我們了。”葉琳把藥膏收進了醫藥箱裏,說道,“現在那些人都知道我們在銀城,而且還隻能待在銀城,沒辦法啊。”

    他們兩人也不是沒想過要跑路,但是手頭上沒錢,身份證都失效了,真真正正的成為‘甕中之鱉’了。

    “不成不成……還是得想個辦法才行……”他可不想再挨揍了,關鍵是,他還不想再被人搶走錢了,那種感覺,才是真的絕望。

    “我就跟你說了,找個簡單的工作先做著,銀城好在也有這麽大,隻要我們小心點,那些人絕對想不到,我們會住在地下室裏的。”葉琳蹲在康遠的身前,“老公,好不好?你別再這麽消沉下去了。”

    “……”

    “想想我們的兒子,子霖他,還在牢裏呢。”不知道等他們換完債務,唐文斌能不能把他給放出來?

    “嗯……確實不能再這樣消沉下去了。”康遠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雙眼睛裏閃現出了一抹堅決的神色來。

    是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必須得做點什麽了!

    葉琳還當他已經想通了呢,看見康遠這麽有氣勢的樣子,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老公,我們一起加油吧!”

    ……

    唐憶君早上剛剛起床,家裏的大門就被人敲響了,她此時正在輕輕拍撫著兒子的後背,防止剛剛喝完奶的他會吐奶。

    “少夫人,我來開門。”鍾點工立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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