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宛看著教室門口的方向,目光似乎透過牆壁,看到了裏麵的那個心愛的男人,還有她心愛的兒子。

    她神色悵惘而悲傷,仿佛想到了什麽悲痛欲絕的事情,表情隱忍而痛苦。

    她捂著胸口,大力地深呼吸著,似乎胸腔裏,有什麽正在撕心裂肺地疼著。

    鬼也有疼痛的感覺麽?

    我看著黎清宛,心裏升起這個疑問。

    我一直都知道,鬼是沒有眼淚的,我也以為,成為鬼,都是因為執念,或者是恨,或者是不甘,所以化成鬼。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沒有心髒的鬼,是否也會有心痛的感覺。

    “黎清宛,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黎清宛身形一僵,背對著我,僵直著肩膀,好一會兒,她回過頭來,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淡然。

    仿佛剛剛那個傷痛的身影,並不是她。

    “柳千月,今天謝謝你幫我開解軒軒,他沒什麽朋友,希望你能夠善待他。”

    我看著黎清宛,慎重地點頭。

    “放心吧,軒軒很可愛,我把他當弟弟一樣疼。隻不過,限製太多,我能做的太少。”

    黎清宛點頭,臉上露出放心的神色。

    轉身,他就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神情已經恢複了平靜。

    不過,才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下,沒有轉頭,聲音卻清楚地傳入到我的耳中。

    “柳千月,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要小心看似良善實則包藏禍心的人接近你。要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但是,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黎清宛說完,再不停留,就走開了。

    “哎,你說清楚啊,什麽意思,是有人對我不利麽?是誰,你到時告訴我一聲啊!”

    我懊惱地看著黎清宛遠去的身影,無奈地歎息。

    所以說女人是最麻煩的,無論是女人,還是女鬼,說話說一半吊胃口,讓我完全摸不清頭腦。到底是我身邊的朋友有包藏禍心的,還是我新認識的人裏麵有居心叵測的,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再走啊!

    轉身看看教室的方向,沒心思去上課了,我給徐貝發了條短信,轉身就離開了。

    可是,在學校裏晃蕩了好一會兒,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要做什麽。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裏,身邊有怎麽樣風景……”

    手機鈴聲響起,我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是家裏。

    不會是老媽又生病了吧?

    我迅速地接起來,有些著急。

    “喂,你好。”

    電話那端的人似乎沒有想到我居然接電話的速度這麽快,楞了一下才開口,聲音有些不自覺的倨傲,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是柳千月麽?”

    一聽這聲音,這語氣,我瞬間就有些不爽了。

    如果不知道我是柳千月,不知道我的號碼,怎麽會打來這個電話,用那樣的語氣故作疑惑地問這樣的問題,裝大尾巴狼麽!

    心裏不爽,我的口氣自然也就差了。

    “哪位,什麽事?”

    “我是傅子硯,三川市醫院的人說你那邊有我爺爺的東西,要交給我們。”

    “我不認識什麽傅……等等,三川市醫院?你爺爺?”

    我眨眨眼,回過味兒來,他說的是那個硬是塞了張紙條給我,非要送我東西的老頭鬼。我已經把紙條讓護士轉交,沒想到紙條卻自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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