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封玄沒說話，隻是盯著那滴眼淚，好一會兒，他輕飄飄地開口。
“他說對了，是麽？”
我不解地看著夜封玄，不明白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在說什麽。
夜封玄轉眸，看著我，聲音更低了。
“東方淩說你是被我強迫的，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是不是？”
“我……”
我想說，是，我不喜歡你，誰會喜歡一個強迫自己的混蛋。
可是，那話在嘴邊打轉，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仿佛有什麽東西堵在心上，沉甸甸地壓著，不讓那話衝口而出一般。
夜封玄沒回應，依然用那樣的眼神攫住我的每一根神經，讓我無所遁逃。
我抿抿嘴唇，深深地看著夜封玄，慢慢地開口。
“夜封玄，你是鬼，我是人，我們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夢裏，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選中我。但是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錯誤，一個不該發生的錯誤，如果，如果我們都是人，或者，我們都是鬼，那麽也許，我……”
我猛然頓住，努力地壓製著心裏的鼓噪。
不，不可以說下去，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不可以讓自己真的喜歡上夜封玄。
這是不對的，沒有結果的！
我咬緊了嘴唇，努力地壓製著心裏叫囂的情感，撇開頭，不吭聲。
夜封玄眼眸微眯，緊緊地盯著我。
“也許什麽，也許，你會喜歡上我，也許，你願意和我共度一生，是麽？”
我倔強地偏著頭，不吭聲。
心裏狂肆地喊著，不是，不是的，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風落白，我喜歡的，是可以暴露在陽光下的感情，我喜歡的，是能夠牽手共度一生的愛人。
可是，心裏翻江倒海地喊著，嘴巴卻像蚌殼一樣，吐不出一個字來。
夜封玄湊近我的耳邊，聲音低沉幽冷。
“柳千月，是不是，把你變成和我一樣，你就願意正視自己的感情，正視我的存在了？”
我後背一僵，不敢相信地轉頭，死死地盯著夜封玄，一字一頓地問。
“你，要殺我？”
夜封玄的手掌，緩慢地撫上我的脖子，冰涼修長的手指在上麵輕輕地撫摸著，激起了一層層的戰栗。
我忍不住地抖了一下，隻覺得身體都僵硬了一般。
“多細膩的肌膚，多柔美的觸感，如果，你死了，這些，是不是就要變成一堆枯骨了？”
夜封玄的聲音幽幽的，仿佛從千裏之外的寒夜中來，帶著沁涼的氣息，輕輕地落在我的耳中，讓我聽不真切，隻是感覺到，有絲絲纏綿的味道，不斷地纏繞著我。
讓我忍不住，想要就這麽閉上眼睛，徹底沉睡。
“柳千月，為什麽你就不能正視你的心，正視我對你的愛，一定要逃避呢！天大地大，你還能逃到哪裏，我這裏，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是啊，天大地大，我能逃到哪裏呢！
在夢裏，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無路可逃啊！
罷了，不如，就這麽認命了吧，就這麽放棄掙紮吧，反正，他對我，除了會不顧我的心情，其他方麵，都很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