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確認了還這麽冷靜,我們才覺得奇怪啊,看到女兒死得那麽的慘烈,那個父親直接一言不發,嘴巴裏麵不知道在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麽,而這個母親也就是一開始掉了幾滴眼淚,然後他們就把矛頭指向了我們,說我們沒有盡到義務,沒有保護好她的女兒!”李耐的聲音壓得很低,也就隻能他們兩個人聽得見吧。

而過了幾分鍾之後,趙銘的臉色漲得通紅,領著那個穿的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了辦公室,“佟法醫,您先坐一會兒,我先處理一些事情!”佟秋練點了點頭,就在一邊坐下喝水看文件了。

“我已經和你們說了,我們工作很忙,孩子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學校和你們都說會對我們的孩子采取保護措施的,現在出事了,為什麽學校不承擔責任,你們也在推脫,你們作為任命公仆就是這麽為我們辦事的麽?”趙銘顯得十分的無力,見過無理取鬧的家長,比如說莫凝的,但是還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

這種顛倒黑白的功夫,倒是真的第一次見到,這平時看起來再囂張的家長,在麵對孩子死訊的時候,都會立刻變成了一個無助傷心的人,這對夫婦的冷漠著實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樣的家庭,怎麽可能好好地教育一個孩子呢!

“章先生,我已經和您說了很多次了,這件事情我們還在調查,我們之前已經打電話給您了,讓你務必留意您的女兒,您的女兒徹夜不歸,難道家裏麵就沒有人知道麽?不是已經和我們說了,孩子是有人接送的麽?難道這也是您騙我們的麽?”

佟秋練微微抬眸,不是住校生?是個走讀生?這家裏麵沒有人?

“我們家在學校邊上買的房子,也就四五百米,保姆早就睡了,哪裏知道孩子沒有回來,真是的,看個孩子都能出問題,早就該把她辭退了!”那個女人喃喃自語的說。

所有人都無語了,佟秋練看了半天,也聽了半天,趙銘的臉都漲紅了,或許是因為趙銘本身就不太善於和這種人打交道的緣故吧,愣是半天沒有說出半個字。

“這位先生和太太,難道您的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都不難過麽?這麽有心情在這裏和警察討論是非對錯?”佟秋練放在文件,塑料的文件夾被摔在桌子上麵的時候,發出了一聲不小的動靜,弄得所有人都是被嚇了一跳,而那個男人回身看了一眼佟秋練,“別看我,作為父母的,難道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是最難過的麽?”

“誰說我們不難過了?難道我們的難過要給你們看麽?”那男人出口嗆了佟秋練一句,李耐伸手扯了扯佟秋練的衣服,示意佟秋練不要和這種人說了。

“這兩個人神經不對,您就別說了!”李耐小聲的說著,但是同樣作為一個母親,若是小易在外麵受人欺負了,先不說是被人欺負了,作為家長總是要先關心一下,疼不疼吧?這難道不還最基本的麽?

“你們現在在責備我們辦事不利,責怪學校沒有盡到教育的責任,你們都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學校和警察的身上麵,難道當初生孩子的時候,是學校和警察讓你生的麽?你是通知誰了,你要生下這個孩子,生了孩子不好好教育,難道這就是你們作為家長的擔當麽?養不教父之過,就你們這樣子,孩子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還真是一點都不奇怪,我隻是為她覺得悲哀,投錯了胎,投給了你們這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