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彤沒有說話,隻是睜著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難道說她就這麽完了麽?不行,絕對不行,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麽被警察抓住,自己的手上麵已經不幹淨了,而且自己要是被抓住了,估計最輕的話,也都是無期徒刑吧!

一想到自己會麵臨那種牢獄之災,自己還有大好的年華,大好的歲月,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麽的被警察抓住,絕對不行,身上麵的麻藥已經漸漸褪去了,裴子彤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那種疼痛,從來沒有一次流產會這麽疼……

此刻的趙銘正在外麵和白少言交流案子的情況:“你說她的鞋子上麵有孫學初的血跡?怎麽可能,他們根本就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啊,況且,她真的可以殺死一個男人麽?”那這個女人當時下手得有多重啊!

其實鞋子上麵的血跡是這麽來的,孫學初當初瘋狂的劃花裴子彤鞋子的時候,孫學初的整張臉已經花了,身上麵也是有血的,自然會在鞋子上麵粘上一些!而裴子彤之所以能夠殺死孫學初,最主要的是那個時候的孫學初其實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整個人被蕭寒折磨的已經耗盡了所有的體力。

此刻的蕭家,顧氏夫婦又一次讓佟秋練覺得特別無語了,之前蕭寒受傷的時候,這兩個人就把整個病房裏麵堆滿了所有的水果和花籃,今天這陣仗也是醉了,這蕭家大宅也是很大的,這前麵的草地上麵已經被堆滿了各種花,話說這麽多的花,這是可以直接開花店了麽?

“你們倆每次都要這麽興師動眾的麽?趕緊進來吧!”佟秋練招呼著兩個人進去,顧珊然挽著佟秋練的手臂先一步進去了,但是顧南笙又一次被一個小不點攔在了門外,大人拖著一條腿就攔在了門口!

“怎麽滴,英雄救美之後,這麽大的排場!”這條狗都瘸了一條腿了,難道還能追著自己跑?顧南笙惡趣味的從一邊的草地上麵找了一根狗尾巴草,拿著草就撥弄著大人的狗鼻子:“阿秋——”大人打了個噴嚏!

“汪汪——”大人沒有動,但是從屋子裏麵跑出來一團黃色的東西,直接咬住了顧南笙的褲腿,“你丫的蠢狗,你還會叫幫手了!”

“茶茶,趕緊過來!”小易拍手交換著茶茶,茶茶立刻跑到了自己的小主人那裏,小易走過去,抱起了大人,“別怕啊,就是個怪蜀黍而已……”什麽叫怪蜀黍,我明明是帥哥哥好不?

而蕭寒此刻剛剛從外麵回來,顧南笙看到蕭寒就示意蕭寒到另一邊去……蕭寒伸手扯了扯脖子上麵的領帶,顧南笙此刻則是恢複了一臉的漠然,那種冷酷甚至讓蕭寒覺得心裏麵覺得有些不舒服,“怎麽了?”

“你在查佟齊的事情!”顧南笙這話並不是詢問,而是一種肯定,顧南笙的麵色白皙的就像是生了重病,但是眸子就顯得越發的黑亮了,而這種眸子不像是平常的那種玩世不恭,反而是帶著一絲危險的信號,尤其是此刻盯著蕭寒看,讓蕭寒覺得自己暗中做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這種感覺,誰都不喜歡!

“怎麽?不行麽?”蕭寒雙手插在褲兜裏麵,仰著臉看著天空,經過了前幾天的陰雨天,此刻的天空,已經一碧如洗,就像是蕭寒此刻的眼睛一般的透亮,“你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