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秋練默默的掛了電話,“怎麽了?小練讓我接電話麽?”顧珊然穿著一件襯衣就跑了過去,眨巴著眼睛看著顧南笙,顧南笙聳聳肩膀,“已經掛斷了!”

佟秋練將資料整理好送到警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警局的門口停了幾輛部隊用車,佟秋練暗自奇怪,軍部最近和警局走得這麽近了?佟秋練進去的時候李耐正好端著幾杯水正走進去:“佟法醫,您找趙隊麽?剛剛軍部來人了,趙隊長這邊正忙著呢,要不您先等一會兒吧!”

“怎麽回事?軍隊的事情怎麽找到警局來了?”按理說軍部和警局向來都是互相看不起對方的,更何況這雙方隸屬的機構和直屬的部門又是不搭幹的,況且兩個部門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怎麽就現在居然合作上了!

“難道佟法醫沒有聽說麽,令狐家昨天晚上遭賊了,這不,一大早的到警局來備案了,真是勞師動眾的,能夠潛入令狐家這種大院的,又怎麽會是普通的竊賊了,這動用了軍部的力量都抓不到了,找到警局來了,這不是為難我們麽?剛剛趙俊的案子要結束,又來這個燙手山芋……”李耐說著歎了口氣,領著佟秋練到了會客廳,佟秋練沒有想到會在會客廳看見裴子彤!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是一愣,李耐笑著說:“她是來警局說明關於他父親的案子情況的,佟法醫,您也先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著李耐就端著水急匆匆的離開了。

相比較第一次見麵,裴子彤看見佟秋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心裏閃過一絲經驗,佟秋練今天穿得十分的幹練,黑色的西裝褲,軍綠色的襯衣,頭發盤在腦後,但是偏生前麵還淩亂的散落著一絲頭發,看起來既透著一絲慵懶,但是清傲冷漠的眼神卻又偏生透著禁欲的誘惑,絕豔出塵的臉上麵纖塵不染。

隻是將黑色的皮包放在桌子上麵,衝著裴子彤微微點頭,就低頭看文件了。

但是裴子彤現在低頭看看自己,剛剛自己打理的頭發,卷卷的頭發像是稻草一樣,沒有一絲的光澤,就是身上麵的衣服也是前幾天穿了沒有換下來的,臉上麵雖然抹了厚厚的脂粉,但是怎麽都掩蓋不住憔悴的麵容,裴子彤咬了咬牙,似乎在心裏堅定了一個信念一般。

趙銘很快就走了進來,整個人都透著一絲倦容,“佟法醫,等會兒有時間隨我去令狐家走一趟麽?”佟秋練從文件中抬頭看了眼趙銘,“恐怕不太方便!”

“我本來也不想麻煩您的,但是令狐家這邊逼得緊,似乎也沒有丟什麽東西,但是令狐家涉及到了國家的機密很多,保不準就會被人偷窺去,泄露出去的話這事情可就不小了,但是我們局裏麵的法醫孫法醫,卻偏偏說生病了不能去,局裏麵也就剩下幾個年輕的法醫了,也不能獨當一麵啊!”趙銘歎了口氣,從佟秋練的手中接過了文件,“這些就是趙俊案子的全部生物檢材了吧?”

“嗯,已經整理好了,包括之後的裴姿顏的屍檢報告,可以確認的是在裴氏大樓的時候裴姿顏已經死去有一段時間了,機械性窒息死亡,具體的死亡原因我都在報告裏麵詳細的說明了,隨時可以提交司法程序了!”佟秋練仍舊是麵無表情的,但是裴子彤卻是呆呆的看著佟秋練,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工作的時候可以有這麽強大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