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的觀客走的走,散的散,皆等今夜的婚宴吃過後才離開義王府。

翟希影向來我行我素,司儀什麽的,他根本不屑於當。他想要的戲演完了,翟希佑的婚禮已與他無關。

“走,回府。”翟希影環住幽若的腰肢,拉著她出喜堂。

“等會,要與貴妃說聲嗎?”離開?正合幽若的意。從起床到現在已忙活了四五個時辰,她的腳都快站不穩了。

翟希影搖頭,“不必了。”

兩人出了義王府,街道上的百姓還未散去。義王府的小廝們正在分發喜禮,到場的百姓人人皆有。

翟希影眼角瞟了熱鬧非凡的街道,攬著幽若的腰橫飛在屋簷上。

路途中,翟希影平淡的飄出一句問話,“你想要的婚禮,是怎樣的?”

幽若眉間一挑,表示疑惑。

“你們女子,不是時常幻想嗎?”因著翟希影抱著幽若,所以幽若此時與他平齊,側頭與她對上視眼。

“我的婚禮你給不了,也給不起!”幽若轉頭,不想看翟希影深邃的眼睛。

那雙眼睛,一直帶著魔力,像是要把幽若吸進他眼裏的無底洞一樣,要不是幽若的精神抗壓力大,早就被翟希影迷惑的神魂顛倒了。

“你未說,怎知本王給不起!”翟希影身上的狂傲猖獗氣場,路過的百姓瞬間覺得有股一閃而過的強烈氣息壓著他們。

兩人飛在空中,翟希影似是把地上的百姓當成了螻蟻,像個隨意能夠碾壓他們的大魔王。

幽若回想在二十一世紀,她曾經幻想自己穿著婚紗踏入教堂。可惜,這裏沒有教堂,更沒有婚紗。不由歎了口氣。

“為何無奈?”

“很多,說不清,你不懂!”幽若給的答案簡單明了。

翟希影的眉心一擰,他知道幽若要什麽。可他如今真心對待,還是留不住想要離開的她嗎?

“是不是有機會,你還是要離開本王?”

幽若皺著柳葉眉,愣了片刻,手不禁撫向小腹。

翟希影注意到幽若的動作,不滿地低吼,“如果你留下,是因為孩子,本王不稀罕!”

幽若的眼珠子向左瞪,“你真自戀!”

“你不是個會委曲求全的人。”翟希影印象中,未失憶的陸幽若,那是個比他還瘋狂的一個人。

他真不懂,人兒小小,怎麽做到如此強大?他不知道年幼的陸幽若,如何有幸遇見武絕大師,拜他為師。更無法得知,那一身的醫術,打從哪學來的!

幽若繼而搖頭,“你錯了,我此刻就在委曲求全。應該說,從我失憶開始,我已經變成一個逆來順受的人了!”

幽若說完此話,與她貼在一起的身體,停滯了一拍。

出聲諷刺了一聲:“飛人可別突然停機了,我母子兩人的命還搭在你身上呢。”

“哼,本王閉著眼睛飛,也能送你安全回府。”

幽若嘖嘖嘖幾聲,氣死人的‘稱讚’翟希影,“那你好厲害!”

“……”翟希影閉上薄唇,不再開口。

回到房間,翟希影直接將幽若放倒在床上,親自為她脫了鞋子,命令她立馬入睡。

幽若累的快趴了,不用翟希影下令,頃刻陷入了香甜的睡夢中。

翟希影望著幽若的睡顏,薄唇落在幽若的耳邊,低喃了一聲:“若是恢複了記憶,你會不會變成原來的那個你…”

逮著本王不放的陸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