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兩眼旁觀,盯著翟希影身上的血不停的冒,嗅著蘭苑裏充斥的難聞血腥味。

冬日,天亮的晚。守著發狂的翟希影整整三個時辰,蠱皇才停止遊動,回歸心髒。

星將鐵鏈解開,扶著一身沾血的翟希影,放到了床上。

翟希影早已被折磨的暈死,了無生息的任由星將他平靜的安置。

看到床上的血人,正在一點一點的恢複皮下組織,腦海裏,始終難消翟希影慘痛的咆哮。

看著他,陸幽若的心,也莫名的在痛,一種醫者救不了病患的痛惜。

星幫翟希影擦拭整個身體,全程沒有理會陸幽若。

收拾好,星才轉身,責怪的眼神,失望的盯著不言語的幽若。

“陸小姐,你不是說過,會救主子的嗎?”

幽若麻木的回到:“這段日子,我在忙活冬祭的事,根本沒空分析他體內的蠱蟲。”

“所以你就如此不負責任?”星忿忿的語氣,不滿的叱責著幽若。

幽若心中就算有愧,也不會表現出來,平淡的語氣,回到:“冬祭後,我便會著手翟希影身上的蠱毒。”

星氣憤的吼到:“陸小姐,你認為主子還有那麽多時間任由你耗著嗎?”

幽若紅唇一扯,“他也隻有初一夜會發病,其餘時候,跟正常人無異,我會盡量想辦法的!”

星冷哼:“陸小姐,若是主子真的出事,冥王殿的人,定不會饒了你!”

幽若冷靜的對待星的憤怒,歎了一口氣後,走出了房間。

天亮了。

漫步到客居,玉嬤嬤幾人,神色並不好。

“陸小姐。”詩詩禮貌的叫了幽若一聲。

幽若的眼睛,也沾滿疲憊,問向她們:“昨夜,可是沒睡好?”

玉嬤嬤哀歎道:“昨日深夜,是瑛王府曆來的鬼時,一整晚的慘叫聲,根本無法入睡。”

幽若提議到:“要不,今日就不作練習,幾位回房歇息吧。幽若的進度,也不差這一日了。”翟希影的事,煩的她沒心思練舞了。

姍姍朝著玉嬤嬤點頭,昨日她們,全都無法安睡。

“也隻能這樣了,陸小姐,你回屋,記得多加練習。”玉嬤嬤由著姍姍詩詩攙扶著,走出前廳。

離開客居,幽若邁步向無憂的小藥房。

進到小藥房內,聞到一股淡淡的青草味。

之前來這裏,全被翟希影的血腥味掩蓋了草藥味,哪有清爽的青草味可聞。

在大漢那裏打造的銀器,幽若還沒來得及驗貨。

打開大箱子的蓋子,幽若看見器皿大大小小,有秩序的擺放著。

拿起一邊尖嘴的銀碗,仔細觀察大漢的做工。

弧麵光滑,並且找不到銜接口,做工極佳。

看向碗底,竟有一個字刻在角落。‘空’!

“空?”幽若不解的自喃道。

莫不是大漢的商標?可是這個空,幽若前不久也有接觸到。

初見大漢的那日,從酒樓出來,一個小奶娃遞給她的字條上寫著:

老禿驢沒死,徒兒莫憂!留字:空!

當時,幽若打開看的時候,十分詫異。是誰給她遞的信息,又不出現?

她以為,定是和酒樓盯著她的人有關,莫不是那個老禿驢?

徒兒?徒兒?原主的師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