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紘非常客氣,請辛毗直言當麵。請百度搜索

    辛毗道:“長史所言,的確是謀國之論,頗合慎戰之義。不過這與周將軍所議並不衝突,不過一物兩麵罷了,實乃相互依存,而非相互衝突。毗有三不解,敢問長史:出兵征伐耗費驚人,難道養兵沒有開支?推行新政四年的荊州入不敷出,難道益州支撐得起?此時不取,等益州坐大再取,豈不更難?最後,將軍領五州,青州、徐州未安,還有豫州、荊州、揚州三州,長史為何隻提荊州、豫州,唯獨不提揚州?毗冒昧,敢請長史指教。”

    張紘沉默片刻,微微欠身。“養兵的確也需要費用,但起征伐不可同日而語。荊州能養兵五六萬,甚至更多一些,卻未必支撐得起三萬兵遠征,此其一也。如若開戰,荊州固然支撐不起,益州同樣難以為繼,但佐治忘了兩點,首先我軍攻,吳懿守,攻守成本相差甚遠。其次你們攻的是漢,而不是成都,曹『操』完全可能按兵不動,有損失的僅僅是漢而已。此其二也。至於揚州,我不太了解情況,不敢妄言,還是請虞長史作答更為妥當。”

    辛毗轉身虞翻。“敢請虞長史指教。”

    虞翻揚揚手,不以為然。“揚州的事等會兒再,你們先把前兩個問題清楚。”

    辛毗很無語,隻好再次轉向張紘。“養兵與征伐的確費用懸殊,但養兵不用,又何必養?益州居,荊州居下,時刻有被俯擊之勢,據地而守,不如主動進攻。攻守成本雖大,但漢得失不僅僅是荊州與益州的利害衝突,更是孫將軍與朝廷的較量,奪取漢,切斷益州對關的供給,是關係到整個形勢的一著,豈可僅僅著眼於荊州的得失?若能據漢而有,我愈強,而朝廷愈弱,其意義又豈是幾十億軍費所能衡量?”

    張紘眉頭輕蹙。“漢得失的意義的確重大,但前提是能夠奪取漢。佐治以為要奪取漢,你們需要多少人馬,多少時間?”

    辛毗舉起手指。“有兩種方案,一緩一急。急則三萬人,一年時間;緩則一萬人,五年時間。”

    張紘笑笑。“佐治,你是不是太樂觀了?吳懿據城而守,可不止一萬人。你們不遠千裏,趕到漢,有把握戰而勝之?”

    “勝負固然與兵力有關,但也不全然取決於兵力,五事七計,兵力不過其之一,固不可忽而不論,亦不可執一端而不計其餘。即僅以兵力而論,我軍也有明顯優勢。論將,周將軍平豫章,定江南,用兵四年,所戰皆捷,從無敗績,豈是匹夫吳懿可?論兵,周將軍所領之兵皆是精銳之士,校尉、都尉大半出自講武堂,軍侯、都伯,亦有近半,通曉兵法戰術,豈是吳懿麾下將校可?論器械,有南陽鐵官、木學堂為支撐,南陽軍械下聞名,豈是漢羌蠻所用之粗劣器物可?當年陳湯論兵曾雲:以漢當胡,可以一敵五。荊州兵與漢兵相較,算保守一些,以一敵三也綽綽有餘,何懼兵力不足?”

    張紘微微頜首,沉『吟』片刻,又問道:“你的兩種方案,究竟是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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