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沉默了片刻，幽幽地道：“子揚，大漢若要興，現在要缺的是什麽？”
劉曄看著子。 .“請陛下垂示。”
“一是人口，二是人心。歸根到底，還是人心。”子不緊不慢，語氣卻有些沉重。“楊公次的消息到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
劉曄迅速回憶了一遍楊彪連續幾次發回來的消息，忽然心一動，有點明白了。楊彪到達浚儀後傳回來的報告提及，孫策提倡女子出仕，好幾個重要崗位都由女子擔任，並不僅僅是縱容妹孫尚香成立什麽羽林衛這麽簡單。在不久前結束的大戰起了重要作用的汝南工坊也是由袁權和汝南世家的幾位夫人籌辦，裏麵不僅有大量的女子做工，還有一些女子入木學堂學習。
“陛下是打算效仿孫策女子出誓做法嗎？”
“女子出仕，違背常理，不得其人不能校”子輕歎道：“呂環有一身不錯的武藝，是關女子不多見的人才，所以才博得關東三將軍，關西飛將的名頭，即使拋開她的父親溫侯手的兵權不論，也是一個表示朝廷不論男女，重振尚武之風的典範。如果關女子都以她為榜樣，務農務工，求學出仕，做一個力所能及的事，不是也能對關人口缺少的問題有所裨益嗎？她們也許做不了什麽大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總是可以的。”
劉曄驚訝地看著子。子引呂環為近侍有這麽多考慮？是借口還是他的真實想法？隨著子年歲漸長，城府漸深，即使他是子的心腹，有時候也搞不清子究竟在想什麽，有沒有言外之意。
“還有，我們打算西征涼州，你對涼州的民風了解嗎？”
劉曄連連點頭。他沒去過涼州，但為了子西征，他收集了不少與西涼有關的信息，為此還刻意和韓遂、馬騰等人走動。此刻子提到涼州民風，他立刻知道他想什麽。涼州民風剽悍，又與羌人混居，爭鬥在所難免，為了生存，很多女子和男子一樣彎弓挾矛，馬能戰。
“陛下想以涼州女子為軍麽？”
子搖搖頭。“女子為軍，諸多不便，急切間恐難施校不過，既然孫策的妹妹都可以組建一支百人女軍，我們為什麽不能嚐試一下，算不能陣，至少也能表示朝廷並非頑固守舊，有求變之心，否則何以和孫策分庭抗禮？如果關女子延首東望，都以關東為樂土，關的人口什麽時候才能恢複？”
劉曄汗顏。不管子是不是找借口，這個擔心的確是存在的。楊彪的報告他也看過，卻沒想得這麽深遠。他拱拱手。“陛下求變之心，臣深有欽佩，可是溫侯……”
子轉頭看了劉曄一眼。“沒有牽絆的狼是狼，有了牽絆的狼是犬了。”他看看手裏提著獵物奔馳而來的呂環，『露』出燦爛的笑容。“你不覺得這是最好的牽絆嗎？”
劉曄無語。子沒有再什麽，踢馬迎了去，語氣歡快。“這麽快又『射』著獵物啦，你這飛將果然是名不虛傳。回城後讓陳王看看，是你這關西飛將『射』藝高超，還是關東三將軍更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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