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連忙上前一步,扶住陳宮。請百度搜索“公台歇怒,公台歇怒,這是怎麽了?”

    “這……這什麽狗屁文章?狗屁不通!”陳宮氣急敗壞,又要抬起去踹,曹昂手疾眼快,將文稿從他腳下搶走。“什麽文章,能讓公台兄如此大動肝火?”

    “你不要看,誨『淫』海盜。”陳宮厲聲喝道,伸手要來搶。

    曹昂笑道:“我又不是孩子,還能被一篇文章毀了?”他一手推開陳宮,一手將文稿展平,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公台兄,你剛才楊公生氣,是不是和這篇文章有關?”

    陳宮眨眨眼睛,連連點頭。“你看,連楊公都覺得不妥……”

    “楊公年過半百,你也年過半百?”曹昂調侃道。“就算你將這文章撕了,難道就能阻止文章流布?汝南有印書坊,很快就能成千上萬的印出來,你來得及撕嗎?”

    “我就知道這印書坊包藏禍心,後患無窮!”陳宮有氣無力的呻『吟』了一下,倒了回去,整個人都垮了。“防不勝防啊。”

    曹昂更是好奇,展開文章細讀,讀了一半,他的臉『色』也變了。陳宮斜睨著他,嘴角帶著冷笑。曹昂看了他一眼,接著往下看。雖然車內很涼快,他的額頭還是沁出了汗珠。

    “公台兄,這……”

    “是不是有點後悔了?如果孫策的妹妹要做個女士,那可就有你受的了。”

    曹昂欲言又止。他不像陳宮,去了浚儀就住在驛舍裏,平時不怎麽外出,他和很多人見過麵,對孫尚英也非常了解。孫尚英不像孫尚香,除了經常外出,接人待物比較妥貼之外,倒看不出太多的異樣。可是他能從另一個人身上看出了端倪。他的妹妹曹英這幾年留在平輿,每次見麵都有所不同,可不正是朝著這女士的方向轉變?而且是個女武士。開始他還以為是被孫翊帶偏了,現在才明白,這根本就是平輿的風氣所致。孫尚香的羽林衛可是赫赫有名,多少豆寇年華的女子都盼著有機會加入呢。

    “公台兄,你別隻擔心我啊,這篇文章一出,最開心的不是百家之士,而是女子啊。你家……能例外?”

    陳宮臉『色』微變,隨即大怒,捶案大罵。“這孫策簡直是罪大惡極,名教罪人。”

    曹昂不像陳宮那麽激動。他對名教什麽的並不太在乎,曹家在經學方麵沒什麽造詣。曹『操』的興趣在兵法,雖然做過蔡邕的學生,但主要是學詩。如今他身為兗州刺史,夾在豫州和冀州之間,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生存,而不是合不合名教。

    “公台兄,孫伯符這是預謀已久啊。”曹昂疊好文稿,幽幽地道:“我們都以為他隻是好『色』,寵信女子,放縱她們,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麽回事,他這是要讓女子與我男子比肩啊。”

    “一派胡言,陰陽有別,尊卑有序,此呢之理,豈能混為一談?”陳宮一甩袖子。“江東貉子不通禮教,肆意妄為,將來必遭譴。”

    曹昂沉『吟』不語。陳宮見了,眉頭緊皺。“怎麽,你覺得他這麽有做道理?使君,這可是離經叛道,後患無窮,你千萬不要被眼前之利蠱『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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