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隻要能賣出去,你們也有利可圖,而且不菲。”

    孟仁笑了。“將軍頗有眼光,沒有利潤,誰去吃那個苦頭。將軍,你和溫侯是怎麽認識的?”

    “哦,他幫過我一點忙。”

    “將軍一看就是知恩圖報之人,想必也幫過溫侯的忙?”

    “算是吧。”孫策道:“我偶爾為溫侯籌措一些關中緊缺的物資。”

    “那太好了。”孟仁大喜,拱手道:“相見便是有緣,不知將軍能否賞光,給我一個機會請將軍喝兩杯?”一邊著,一邊握著孫策的手,順手從左手拇指上擼下一個扳指,塞在孫策手鄭“禮物,不成敬意。一看將軍這山一般的肩膀就知道,你肯定是一個能騎善『射』之人,這扳指不值什麽錢,卻是犀角所製,用來『射』箭正合適。”

    孫策打量著那個犀角扳指,笑容滿麵。“酒就不喝了,我很忙,你直接告訴我有什麽好處吧。”

    “當然,當然。南陽布匹便宜,賣到關中,隻要找到門路,就算有大半用來送禮,利潤還是有一點的。如果門路夠寬,比如將軍認識溫侯的話,送禮的費用就能省上一半,賣一匹布抵得上在南陽賣三匹布,自然有利可圖。”孟仁湊了過來,豎起兩根手指。“將軍若能助我聯絡溫侯,每匹布,我謝將軍二十錢。”

    孫策笑了,將扳指塞回孟仁手鄭“你隻賣布,不賣絹綾?我聽那些利潤更高。”

    孟仁苦笑。“將軍有所不知,絹綾的利潤是高,但競爭的人也太多,且絹綾大多運往涼州,如果是韓遂、馬騰那樣的大將,絹綾大有去處,溫侯是並州人,他在涼州沒有門路,絹綾收不了多少的。將軍若是認識涼州籍的將領,每匹絹綾,我謝將軍兩百。”

    孫策恍然,一下子全明白了。“那一年能賣多少?”

    “這個不好,要看交情如何,交情夠深,一年十萬匹都沒問題。交情不夠深,一年也就是千來匹,掙點辛苦錢。”

    孫策正著,一個年輕醫匠從裏麵走了出來。“孫將軍,祭酒有請。”

    “好的,我就來。”孫策向孟仁拱拱手,笑了笑。“失陪,失陪。”

    孟仁張大了嘴巴,手裏的犀角扳指“啪噠”一聲掉在地上。“孫……孫將軍?敢問……你是哪位孫將軍,是那位……孫將軍嗎?”

    孫策轉身揚揚手,哈哈一笑。“沒錯,我就是那位孫將軍。”

    年輕醫匠很意外。“將軍,這人是有眼疾嗎,沒認出你?”

    孫策反問道:“他應該認出我嗎?”

    “那當然,經商嘛,眼力為先,連你都不認識,還做什麽生意?”

    孟仁聽得真切,雙手握拳,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我真是有眼無珠,有眼無珠。”想想不解氣,又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就這眼力還想發大財,真是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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