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個才女,隻當幼稚園的祭酒太浪費了。就像黃月英要承擔最尖賭技術開發工作一樣,蔡琰也應該承擔更有挑戰『性』的任務。

    蔡琰聽完,將信將疑。“將軍,大漢之外,還有如此文明所在?”

    孫策笑著點點頭。“祭酒對浮屠有了解嗎?”

    “略知一二。在洛陽時,曾經隨家父去過白馬寺。”

    “蔡公去過白馬寺?”

    “家父在東觀校書多年,在宮裏見過孝桓帝祭祀浮屠的遺像,閑暇時曾與白馬寺譯經的浮屠道人安世高論道。他浮屠之道與老子之道相似,曾想研習一番,後來多了些曲折,被貶朔方,也就不了了之了。”

    孫策這才想起來,其實蔡邕並不是一個純儒,他資過人,學問也雜,不僅通儒家五經,還通內學,也就是讖緯之學,對道家的學問也很有研究。可以這是一個全能型的學者,和西漢末的揚雄相當。可惜他年歲大了,現在又一心要完成著史的大業,怕是沒有精力來研究這竺文字、希臘語言。

    “這麽來,這也是運數,上注定令尊的遺憾要由你來完成了。”孫策鄭重地道:“祭酒,茲體事大,我不敢妄言,但請祭酒相信,除了我華夏文明之外,這世上不僅還有其他文明,而且這些文明足以與我華夏文明鼎足而立。這樣的偉業,一般人沒有能力去開拓,隻有祭酒這樣的才才擔得起。祭酒知道華佗麽?”

    “江淮一帶的神醫,我自然是聽過的。”

    “他之所以能有今的醫術,就是參合中外,不僅精研中原醫學,還研究了一些竺醫學。”

    蔡琰有了興趣。孫策不以學問著稱,但他的眼光一向很準。既然他這麽重視這件事,又有華佗這位神醫做例子,想來是一門有前途的學問。“既蒙將軍看重,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試一試。”蔡琰沉『吟』片刻,突然道:“我記得有一部西域來的形學原本,是本草堂一位胡醫所譯,也許我可以從此入手。”

    孫策撫掌而笑。“那這件事就委托祭酒。祭酒先張羅著,多找一些誌同道合的人,男女不限,隻要能潛心向學就校我依令尊蔡公著史的標準撥付經費,你看如何?”

    蔡琰笑了起來。“將軍,這如何使得,你現在可欠著南陽人一大筆錢呢。著史是大事,耽誤不得,這蠻夷之學何必這麽重視?”

    孫策搖搖頭,神情嚴肅。“不然,著史是以古為鑒,蠻夷之學是以鄰為鑒。古人再惡,不會從墳裏爬出來傷人,鄰居卻有可能大舉入侵,傷我百姓,毀我文明。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你稍作了解就知道我所言不虛,所以你要做的事不僅不能耽誤,而且要比著史更下功夫,爭取早日見到成果。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蔡琰凜然心驚,收起笑容,躬身受命。“喏,敢遵將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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