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帶著繩索的巨箭射過龍淵水,麹義就知道不妙。孫策這是打算用轆轤的辦法牽引大車過河,搭建浮橋。他立刻命人上前砍斷繩索,阻止孫策的行動,但他還是低估了孫策的速度,手持刀斧的士卒冒著箭雨,剛剛奔到岸邊,浮橋已經成型,一隊身披重甲的士卒手持長刀,踩著浮橋飛奔而至。

    當頭一人身高八尺,腰闊十圍,頭頂被陽光照得發亮的鋼盔,身披重甲,步伐卻又快又穩,即使是在還沒有固定的浮橋上依然健步如飛,他越過龍淵水,衝上岸,手中長刀劃出一道弧光,手持大斧的士卒和掩護他的兩名刀盾手同時砍倒,輕鬆得像割草一般,連厚實的盾牌都被像切豆腐一樣切開。

    “武猛營典韋在此,不想死的退後。”典韋手臂一振,千軍破嗡嗡作響,刀刃上的血珠滑落。

    麹義的部下被典韋嚇得兩腿發軟,沒人敢上前與他接戰,顧不得去砍繩索,轉身就跑。典韋也不急,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誰跑得慢,或是有意轉身迎戰,他就上前一刀,幹淨利落,絕不出第二眨中刀者不是身首異處,就是直接被砍成兩截,血濺腸流,慘不忍睹。麹義的部下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沒命的狂奔,有的為了跑得快一點,連手裏的武器都扔了。

    典韋大步走上河岸,持刀而立,武猛營的將士在他兩側成弧形散開,像新月之緣。在他們的身後,輜重營的工匠趕到龍淵水北岸,加固浮橋,鋪設木板,將浮橋加寬。

    麹義站在坡上,看到自己的部下像看見鬼似的沒命奔逃,看到孫策的部下迅速渡過龍淵水,在岸邊立陣,頭皮一陣陣發麻。

    孫策架設浮橋的速度匪夷所思,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隔水而陣,進攻方最大的困難就是架設浮橋,在對方的阻擊下要付出不的傷亡才有可能成功。他知道孫策部下的工匠技術超凡——汝水上那幾座橋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預計到浮橋架設的進度很很快,卻沒想到這麽快,快得他幾乎來不及反應。

    難道孫策的輜重營是由魯班做校尉嗎?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重甲步卒在河邊立陣,鋥亮的甲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讓人不敢直視,麹義不敢怠慢。孫策每一步都超出他的預期,如果不及時予以阻擊,讓孫策的主力順利渡河,他再想攔住孫策就難了。

    麹義不假思索,立刻命令擊鼓,讓去卑出擊,衝擊正在列陣的武猛營。

    戰鼓聲響起,左側的匈奴騎兵卻遲遲沒有動靜。眼看著河岸的武猛營陣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厚實,很快就要列陣完畢,麹義焦急萬分,舉頭東望,見去卑還在原地,根本沒有出擊的意思,頓時勃然大怒,叫過一個親衛,讓他趕到去卑陣前傳令。如果再不出擊,定斬不饒。

    傳令兵下了山坡,飛奔上馬,衝出戰陣,來到騎兵陣地的麵前。

    去卑坐在馬背上,臉色蒼白,眼神遊移不定。傳令兵剛到跟前,還沒來得及話,他先大聲問道:“孫策是不是已經過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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