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相逢勇者勝,置之死地而後生。”荀衍眼光灼灼的看著韓繇。“子由,亂世之中,不敢拚命的人隻能任人宰割。”

    韓繇眉頭緊蹙,迎著荀衍的目光,沉吟了片刻,重重地點點頭。“好,我就跟你瘋一回。”

    荀衍哈哈大笑。

    離城不過十餘裏,荀衍就收到了麹義傳來的消息,前方橋梁被破壞,麹義行軍受阻。荀衍也不著急,他命令大軍停止前進,自己鋪開紙筆,給麹義寫了一封信,又寫了一封軍報,洋洋灑灑,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和自己的計劃向袁紹做一個詳細的匯報。

    寫完之後,荀衍又仔細看了兩遍,吹幹了墨,讓人送出。他沒有將軍報封上,隻是讓幾個親衛騎士帶著自己的印綬去追麹義。騎士快馬加鞭,一個時辰後就追上了麹義。

    麹義看完荀衍的書信,又看了荀衍寫好的軍報,沉吟了很久,在軍報上簽了自己的名字,這才讓荀衍的親衛騎士將軍報封好,加蓋了兩饒官印,送往浚儀。

    ——

    麹義、荀衍出城追擊黃忠的消息很快就送到了孫策手鄭

    雙方離得太近,斥候互相剿殺得非常激烈,孫策不得不把閻行率領的親衛騎都派出去,反製麹義留下的匈奴遊騎。接連吃過幾次虧之後,匈奴人收斂了很多,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下都會主動撤退,避免交戰,隻要人數有明顯優勢時才會交鋒。

    即使如此,斥候傷亡也不,幾乎每都有傷亡,送到孫策手中的這份消息染上了三名斥候的鮮血。書寫消息的斥候大概也意識到要傳回這份消息不容易,所以用刀刻在一片木簡上,而不是用隨身攜帶的墨書寫,雖然染了血,刻痕並沒有受到影響。

    拿著這份帶血的木簡,孫策的心情很沉重。斥候都是武技高強,經驗豐富的老兵,這樣的老兵每犧牲一個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都讓他肉疼。

    “嘖嘖,黃漢升不愧有個做木學堂祭酒的夫人。”郭嘉讚不絕口。“麹義、荀衍想追上他可不是容易,這種疑神疑鬼、如履薄冰的感覺太難受了。黃忠不僅能攻城,還能攻心,是個將才。”

    孫策點點頭。“也可能是李嚴的主意,李嚴有點聰明。”

    “的確如此。”郭嘉收起笑容,來回走了兩步。“將軍,李嚴是聰明,荀衍卻是真聰明。不敢舉一知十,舉一反三是綽綽有餘。麹義善戰,荀衍善謀,他們若能精誠合作,對我們來並不是好事。麹義接連受挫,必然會向荀衍問計。追黃忠不成,荀衍不定會反過來咬我們一口。”

    “他有這膽量?”

    “將軍可不要以為他是書生就一定膽,論心狠,他不定比將軍還要狠厲幾分。別的不,明知攻不破黃忠的陣地,還讓三千多人送死,將軍你做得到嗎?”

    “可是……這樣有必要嗎?”

    “有!對他來,將軍是名將,他是新丁,勝固可喜,敗亦欣然。萬一擊敗將軍,一戰揚名,就算損失過半,他也賺了。”

    孫策哼了一聲,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幾年前,他從徐榮身上賺名聲,現在又成為別人賺名聲的對象了。先是袁譚,現在又來了一個荀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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