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你能戰勝他的話。”荀衍道。

    麹義冷笑兩聲。他原本就有伏擊孫策的心思,和孫策對峙了兩,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現在聽荀衍這麽一,他更加心動。如果能擊敗孫策,哪怕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一個部下,繳獲個幾百套軍械,那該多好。南陽軍械下聞名,袁紹卻買不到,最多通過私人渠道買個幾套幾十套裝備身邊的衛士,或是賞給立功的將領,成批量的購買是不可能的。如果他能繳獲幾百套,為自己的西涼步卒換裝,這些西涼步卒的戰鬥力會更強,就算遇上大戟士也有一定的優勢。

    荀衍不敢想,不代表他不敢想。他手裏還握著四千多騎呢。即使是孫策,麵對這四千多騎也不敢掉以輕心。孫策狡猾,還有親衛騎保護,可是他的部下卻沒有啊,兩軍交戰之際,四千匈奴騎兵衝出,管他是黃忠還是魯肅,都隻能抱頭鼠竄。

    麹義來回轉了兩圈,突然道:“黃忠在哪兒?”

    “眼下還在魚齒山。”

    “你覺得他會去哪兒?”

    荀衍想了想。“兩種可能:一,南下與孫策會合。二,北上,攻擊郟縣,斷我後路。”

    “南下就不談了,他和孫策會合,兵力近三萬,我們難以速勝,一旦被纏住就是兩敗俱傷之局。如果他北上,我們的機會就來了。離開了魚齒山,我們完全可以圍住他,為黃公報仇。”

    荀衍眼睛也亮了。他明白麹義的心思,但他也清楚,他們需要一個勝利,哪怕是吃掉孫策一部也是好的。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戰績,卻折了黃琬這個主將,無法向袁紹交待。就算可以將責任推到黃琬身上,也無法洗清他們無能的恥辱。

    “雲所言甚是。”荀衍撫著頜下短須,沉吟道:“孫策此刻應該既不希望我們南下汝南,又不希望我們退出潁川,最希望我們守住襄城不動,然後派人取郟縣、梁縣,斷我們後路。如果我們突然撤出襄城,他來不及反應,應該會追上來,至少會派人搶占有利地形。可是,論速度,兩條腿的人又怎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呢?”

    麹義得意地笑了。荀衍所言,正是他想的。不管他們以後能不能成為朋友,此時此刻,他們有共同的目標,他需要借助荀衍的聰明智慧,荀衍也要借助他的強悍武力,一拍即合。

    “誰留下守襄城?”麹義道,毫不掩飾自己不想留下的想法。他要那些戰利品,當然不能留下守城。他一邊,一邊看向沮鵠。沮鵠心知肚明,主動請纓。“我留下吧。野戰有兩位將軍攜手,我幫不上什麽忙,守城應該還勉強能勝任。”

    荀衍心知肚明,麹義不可能把襄城讓給別人,他也不可能留下守城,適合的隻有沮鵠。可是對麹義如此明目張膽的爭權奪利,他還是非常不舒服。

    “那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要不要向主公請示?”

    麹義眼珠一轉,很大度的道:“休若,這件事你來拿主意。”

    荀衍氣極反笑。“麹雲,難怪你們麹家能在涼州活下來,大智若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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